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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是不語。
倒是虞晚晚撓了撓頭,她疑惑道,「我怎麼又困了?」
花青轉過來,她笑道,「晚晚剛長大,精力轉化有些疲憊也是正常的,你先去屋裡睡一覺吧。」
虞晚晚睏倦地點頭,她回了剛剛換衣服的屋子裡,剛躺在床上,被子都沒蓋上,就睡著了。
性別差異不方便,所以跟她進屋的還是花青和程清鈴。
程清鈴輕輕地為她蓋上被子,看著少女熟睡的容顏,她不由得嘆氣一聲。
「怎麼了?」花青問。
「我從未像是現在這樣感到過,一個生命能如此脆弱。」程清鈴說,「你看她,身上的真氣淡淡的,幾乎讓人感覺不到……就好像屋裡一切普普通通的傢俱都能傷害到她。」
花青笑了笑。
「那是因為你在意她,所以才覺得這世上什麼都能傷害她。」花青緩和地說,「既然如此,我們都要共同努力,早日讓那位無敵的仙子回來。」
程清鈴這才點了點頭。
二人從臥室出來,她們輕輕地關了門,才和其他人會和。
正巧虞濤也回來了,秦子羽道,「不知虞老祖還好?」
「諸位放心。」虞濤說,「吃了丹藥,睡一覺,醒來便好了。」
「不知老祖得的是什麼病?」寧清臣說,「如他這般境地的人若總是吐血,恐怕不是普通病症吧。」
提起這個,虞濤也嘆了聲氣,「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年幼時,虞寬老祖便已經是如今的樣子了,他的事情連我爹孃都不知道,我這個做晚輩的也只能伺候著了。」
「虞家主,我有個問題,就是不知……」花青猶豫道。
「諸位小友請儘管開口!」虞濤爽快道,「我這十幾年也沒怎麼見過外人,許久沒有人和我聊天了。再者說,你們也不算是外人……說起來,我還得管你們都叫一聲前輩呢。」
這種客套是楚危樓最不愛做的,所以寒暄的又是其他人。
等到場面其樂融融了,虞濤請他們又去了隔壁的院子,眾人坐在庭院桌邊,喝水賞花繼續聊。
「花青姑娘想問何事?」虞濤問。
「虞家過去是那樣輝煌的家族,怎麼如今變得血脈如此稀薄?」花青道,「竟然落魄到老宅中只有您這個家主和虞老爺子在……」
「我們倒是已經看淡了。」虞濤笑了笑,「一棵樹總有繁華和凋落時,自然而然的變化罷了。」
「這些年來,可還有血脈繼承者甦醒?」楚危樓問。
虞濤搖了搖頭。
「若不是你們登門拜訪,其實我根本不知道血脈之事。」他說,「這血脈,恐怕很多年前便斷了吧。」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
果然,還有許多事情他們不清楚,得從長計議。
晚上,眾人直接在虞家住下,花青聯絡了沈燼和白玉,說了目前的進展。
得知虞晚晚如今已經到了十六歲的樣子,沈燼和白玉都很高興。
花青又說瞭如今虞寬似乎得了重病的事情,沈燼聽過,冷哼一聲。
「這人死不足惜,管他作甚。」
「您還是問問闕塵真人,看看他知不知道什麼細節。」花青說,「畢竟和虞大人有關,可疑之處我們都儘量弄清楚。」
沈燼這才勉強點了點頭。
「既然恢復了,便快些回極意宗吧。」他面無表情地說,「江宗主想師姐了。」
花青總覺得沈燼這句話說的有點奇怪,但也不知是哪裡奇怪,便先點頭答應。
隔日,眾人見面時,再看老者,他的狀態果然又恢復了,看不出昨天那病殃殃的樣子。
虞晚晚也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