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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猛的回頭看去,直接讓華榮月一個手刀給劈暈了,然後綁了起來。
華榮月一開始還真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可是用繩子繫著繫著,她就突然覺得不對勁了。
她看著對方的手。
——那手上布滿了老繭。
正如華榮月的手上也布滿了老繭一樣,這樣的手一看就是江湖人的手,他肯定是個老江湖了,那為什麼他會打不開這把普通的鎖呢?
有兩個可能,他裝作自己是個小偷,另外一種是……他裝作打不開。
華榮月腦子裡如同電光火石一般的閃過了這個念頭,突然身後一陣如同烈風般出現的劍意讓她身後雞皮疙瘩全都立了起來。
——有人站在她的身後。
這「賊」並不是打不開鎖,而是有另一個同夥。他的目的就是引出華榮月。
想明白這個邏輯關係之後,華榮月就看見了那個引她出來的人。
——一張平淡無奇的臉,和一把削鐵如泥的劍。
劍意這個東西,華榮月是完全形容不出的,這東西看不見也摸不著,但是自打穿越進了這個身體以後,她就知道劍意就在那裡。
往後猛的退了一步,華榮月側眼看見自己的頭髮被削落了一縷。
那縷頭髮在空中緩緩落下, 華榮月心說這真是個奇妙的故事。
這人如果實力達到了能削掉自己一縷頭髮的地步,那肯定不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的。但是華榮月的記憶中卻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張平凡的臉,即使這張臉是易容的。
她心說今天晚上一定要把這張面具給撕下來看一看面具下的臉是誰。
「易玲瓏?」對面那人緩緩的道。
華榮月沒回答。她現在暫時不想暴露身份了,暴露身份的話題,等到她把這個人的面具撕下來再說。
「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又問。
華榮月忽然想起來,自己剛剛用接近於易玲瓏本人的聲音說了句話。
平時華榮月說話都是偽音,裝成一個男人的聲音,是壓著嗓子的。剛才她想著既然是個普通的賊,也沒人認得出來她,就用本音說了句話。
易玲瓏本人的聲音其實也有點低沉,相較於一般女性來說。華榮月覺得那是她在天易樓常年偽音造成的後果,比較傷嗓子。但是那聲音對比起一般的男人來說還是有些女性化了。
——聽起來就是一種低沉和婉轉夾雜在一起的感覺。
說是男人的聲音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對,說是女人的聲音還得讓人尋思尋思。
不過華榮月的打扮和行事作風看起來都更偏向於這個時代的男人,所以對面那人才有了這麼一問。
華榮月心說完了……這下子怕不是要被對方誤認為是個人妖吧?
她心說這可不是大眾眼中易玲瓏的樣子,但既然被人聽見她剛剛這個聲音了,那今晚她怕是真的得死守自己不是易玲瓏這個回答了。
雖然對方現在也不確認她是不是易玲瓏,但是這個風聲她不能傳出去哪怕一點點。
說起來這不算多大的事,江湖上面的傳言多著呢,誰誰誰是誰的私生子,誰誰誰和那誰有一腿,大傢俬下都傳,頭腦都正常的人是不會偏聽偏信這些傳言的,但是華榮月對這個有心理陰影。
——因為上輩子易玲瓏就是死在這個上頭的。
她當機立斷選擇不用無傷,而是掏出另一把完全沒有名字的小刀。
華榮月此時心裡覺得怪怪的。
大概是一直在別人面前用男人的身份來掩飾自己讓她有了些安全感。可是現在被另外一人見識到了屬於她的一點點「真實」,她不免有些難受。
要華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