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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榮月聽了就又笑了。
她說:「現在走江湖的不都這樣兒嗎?初出茅廬的也得時時刻刻背著把劍,說話讓人看不出深淺來。不用擔心了。」
「你以前走過江湖,你懂得多一點。」大嬸湊過來道,「那你說真正的大俠都是什麼樣的派頭?」
「真正的大俠啊……」華榮月茫然了一秒,腦海中閃過了西門x雪和葉x城,「一年四季一身白衣,走道的時候撒花瓣?殺人前先去最好的花樓叫花魁給自己修指甲?」
「你這都哪兒聽的啊?」大嬸被那個花魁修指甲逗得花枝亂顫,「不過有件事你倒是說對了,那個人真就穿了一身白衣裳。」
距離華榮月離開天易樓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華榮月現在的身份也從一個學徒變成了六扇門的一分子。那天顏盛告訴了華榮月她目前在六扇門的等級,華榮月一換算嚇了一跳,這是……科級了?
所有的事情幾乎都踏入了正軌,除了林七婭這個定時炸彈還在外面跑以外。華榮月有時候覺得這樣一直在六扇門幹下去也未嘗不好,或許這也是最貼近她個人性格的一種生活方式了,她本來就不喜歡複雜的江湖,安分守己的日子她都已經習慣了。
但是事情並不是總能如人意。
隱約間華榮月半夜睡覺的時候總是能夢見那麼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鮮艷到俗氣的紅色,臉上掛著濃濃的艷妝,讓人看不見他的真容。
他低著頭,有幽怨又淒涼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像是鬼魂的哀嚎一樣。
前幾天這個夢還好,但是今天夢中的這人突然朝著華榮月衝過來,她硬生生被嚇醒了。
華榮月滿頭冷汗的從櫃子裡坐起,借著從櫃子縫中間透過來的月光,擦了把自己頭上的冷汗。
那夢中的人正是死掉的易玲瓏。
華榮月也不知道怎麼突然把這個人夢的這麼清楚,簡直比記憶中的還要清楚,實際上她在看記憶時對易玲瓏的樣子是很模糊的——因為所有的時間裡她都是在以易玲瓏的視角來看的,僅有的那幾次對易玲瓏相貌的明確概念,都是從那些模糊不清的銅鏡中看見的。
華榮月最毛骨悚然的是易玲瓏過來的時候說的那句話。
——「你逃掉了嗎?」
這麼一句話,讓華榮月在櫃子裡一直坐到了四五點,快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也就是那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的心裡還一直是記掛著這件事的。她覺得這個身體裡原主人留下來的的主觀意識應該不是很強了,所以她做了夢其實更大的程度上來源於她自己的心理暗示。
她自己也很害怕自己會和易玲瓏一個下場。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呢?
……
隔天王老闆又進來了,華榮月像往常一樣和王老闆打了招呼,卻沒料對方在和她說完話後往她的袖子裡塞了一個紙條。
華榮月頭一次收到這種東西,面色如常的和王老闆道了別,然後一個人去了後院兒,觀察周圍沒有人後開啟了紙條。
裡面寫著:「吳辭,明豐樓」六個字。
……等等,華榮月電光火石之間就想到了前段日子來百草堂的大嬸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她瞬間就意識到了大嬸所說的那個白衣人……應該就是這個吳辭。
更神奇的是這個人和易玲瓏是認識的……兩個人的關係應該說的上是朋友。
華榮月燒掉紙條後心情有些複雜,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在易玲瓏的記憶裡這個吳辭確實是個「瘋子」,只不過他瘋的時間有限,屬於半瘋。
他瘋的原因是一個女人。
兩個人認識的時間有點提前了,易玲瓏認識吳辭是在天易樓大亂的一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