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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榮月也比較喜歡安靜,她也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如果在小鎮上會惹來很大的聲音,所以一般都在後面幫忙,非要上前面來,就一定會穿的立立整整的,形容舉止挑不出來一絲差錯。
所以華榮月憑著這樣張「艷冠天下」的臉,在安平鎮待了兩個來月,愣是除了常來的幾個病人外都沒幾個人聽說過她的名字。也許蕭翰那次是她第一次,則是唯一一次顯露鋒芒的時候。
華榮月有時覺得自己這樣的性格好像也確實認真安靜到無趣了,有時候齊大夫也會對她說:「榮月,有時候不用那麼太認真」,她那時自己也會突然梗在那裡,有話卻說不上來。
太認真了嗎?
「認真」,本意上是個好詞,但是就連華榮月自己也不知道這對於她來說是不是好的……
她好像是有些認真,但是有些事看起來好像也有點傻,就像她剛剛在那條小街上認認真真巡邏一樣。
正在她神遊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嘈雜聲。
「來了個病人,有點危險,榮月你也趕緊去後面拿藥。」門外萬浮蓮匆匆的說了一句話後,小跑去後面喊齊大夫。
哎?現在?華榮月驚訝的看了眼外面已經全黑的天色。
現在應該關門了吧?不代表我們門沒關現在就是開著門的啊?
華榮月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迎面最先進來的是個非常有衝擊性的東西,衝擊性強到讓她都驚了一下。
那個……如果用個比較有文藝性質的詞語來形容,應該叫做「血葫蘆」。
肉眼幾乎已經看不出人形,只是一個全身都在淌著血的像沙袋一樣東西,被抬在擔架上,有人急匆匆的把他拉進來。
華榮月都坐那看楞了。她心說他們醫館好像沒接收過這麼重的病人吧?為什麼會有人覺得一個鄉鎮小醫館可以接這麼重的病人啊?
然後又進來了一個人,華榮月看了之後瞬間就淡定了,緊跟著進來的是一身黑衣的顏盛。
——哦,衙門來人啊。
早說啊。
華榮月淡定的轉身回後院洗手,準備刀傷藥了。
這個血葫蘆都已經看不出來還活沒活著了,華榮月看見的第一眼就覺得這人怕是活不了多長時間。
但是這不是問題。
一般這種情況下衙門來人找齊大夫,都不是為了讓他治病的,而是讓他續命的。
這人估計是知道了什麼訊息,雖然此時已經暈過去了,可是顏盛又必須知道這個訊息。所以他才會把人拉到這裡,讓人暫時別死過去,最起碼撐到把訊息說完了再死。
百草堂某種情況下也可以叫做「縣衙門附屬二院」。華榮月覺得縣衙門乾脆跟百草堂對接,建立個犯人受害人體檢系統算了。
齊大夫好好的一個學大方脈的,現在硬生生被逼成了骨科大夫和刀劍傷大夫,那天華榮月甚至看見齊大夫還在看一本跟骨科有關的書。
顏盛站在病人的旁邊一直在皺眉聽著齊大夫說的話,齊大夫也皺著眉,對病人的狀態有些無從下手。
除了顏盛外還有很多官府的人也來了,這些人也都站在這裡,不過華榮月跟他們都不太熟,也都叫不上來名字。但是這些人每一個看起來倒都不太像什麼普通捕快的樣子,估計也都是六扇門的。
華榮月站在一邊負責打下手,她用火燒著一把小刀,這種活當然不能讓萬浮蓮來做了,即使她剛剛偷偷的想上前面來著,但還是讓齊大夫給攆了回去。
在那些人面前,華榮月覺得自己也都插不上什麼話,所以乾脆側耳聽著。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這麼個習慣,雖然不喜歡說話,但是特別喜歡聽,那些人在討論著這個血葫蘆究竟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
……其實華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