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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只需要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用說,狂的作天作地的蕭翰就乖乖的去幹活,齊大夫在一邊看著都笑著搖頭。
「怎麼了齊大夫?」華榮月問。
「他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倒是還好,只不過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走啊。」齊大夫既有些欣慰,又有些惆悵。
看來他是認定了華榮月馬上就要去六扇門了。
華榮月沒說話,看向了窗外。
齊大夫笑的很開心的樣子。那棵據說是白荼靡花的樹最近重新煥發了點生機的樣子,好像正在打骨朵。
——沒有人知道此時看起來鎮定又悠閒的華榮月心中充滿了忐忑與不安,也沒人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十八亭的「畫室」裡,吳明畫師正在替一幅畫上色,他在畫的留白部分畫上了很多斑斕的蝴蝶,顏色是灰白的,在他的身後,另外一個男人正在翻看著他的另一幅畫作。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聽說了嗎?」翻看畫作的是個挺年輕的男人,穿著打扮和十八亭這個地方格格不入。
這人姓江,叫江連煥。
——他穿了一身雪白的衣服,真的是如雪一樣的白。全身上下所見之物皆是不凡,光是他手上那個小小的白玉戒指,恐怕就能買下半條十八亭。這人全身上下唯一有點顏色的,只有耳朵上的那顆小小的紅玉耳珠,米粒大小,當做耳塞來用。。
這樣的一個人,明明只該出現在光鮮亮麗的地方的。現在卻出現在十八亭中吳明畫師的小店裡,竟然還輕鬆自在的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
「黎青的事嗎?」吳明很淡然的畫著他的畫,「我早就警告過他不要再繼續做那些事了,可是他偏偏不聽,落到這個下場也不奇怪。」
他談起的這個黎青正是昨天被華榮月給打暈的那個人,而談起這個人時,他的語氣十分的淡漠,竟然就好像自己都不認識這個人一樣。
但吳明和那個黎青明顯是認識的,兩個人甚至還有那麼點交集,或者說十八亭裡走火入魔的人,都和吳明有過交集。
兩個穿著截然不同,氣質也截然不同的人,待在同一間屋子裡卻顯得莫名和諧,說不出來是什麼東西把兩個人聯絡到了一起。
「黎青那個虐殺成性的人,從來都不考慮別人死活,自己遇見了這種事也算頭一遭。」江連煥似乎對黎青的死活不是很在意的樣子,「也是他自己作死,現在終於被六扇門抓了去,對別人來說倒也算是件好事。」
「不過說起來奇怪。」他又突然轉頭對著吳明說道,「雖然黎青現在是在六扇門裡,但是一開始抓住他的並不是六扇門的人。」
「不是六扇門的人?那是誰?」吳明問。
「似乎也是十八亭裡面的。」
剛才還無動於衷的吳明忽然轉頭看了眼身後的男人,手中的畫筆也停了下來,他緩緩的道,「十八亭的人?」
十八亭裡生活了很多走火入魔的人,但是大部分人都遵循著一個規則,不對「同類」出手。
江連煥笑了笑說道,「不過也有可能不是,我只是聽說傷了黎青的那個人眼下有顆紅痣。你知道這人的來歷嗎?」
「紅痣……」吳明微微皺著眉說道,「十八亭最近……也沒聽說過出現了又一個不守規矩的人啊。」
「其他的訊息我也探聽不到了,但這件事我覺得好歹也要告訴你,你也覺得蹊蹺是不是?」江連煥道,「黎青的身手也不錯,尤其是在『瘋』了之後,想要把他打暈,那人的身手也應該不錯……江湖上最近又有哪個身手不錯的人『瘋』了嗎?」
「這個倒是真不清楚。」吳明說。
「那真是可惜了啊。」江連煥道,「最近有意思的事情不多,本來……還想見見那個人的。」
江連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