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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眼心疼,又有些自責的味道,“小思思,為師只是想讓你看清如今的你——遠遠不止身形消瘦那麼簡單。當日風冥將你從地宮中救出,你身上已經經脈盡斷,是那種輕輕一碰,渾身便會散架的狀況。這是浴火重生,失去鳳靈珠的代價。你已形同死去,是風冥用他風氏神力,凝聚成一股氣,作用在你的身上,維持著你身子的完好。為師剛剛將那股神力取走,你便又……你這樣很可憐,為師親眼看見,方知,最可憐的,其實是風冥,不知他究竟忍受著多大的痛苦,才將你續命至此……”
風姬兒痛苦的依偎在上水的肩頭,眼中早已經蓄滿了淚水。別說了,師父……冥哥哥為我做的事,永遠都超出我的想象。
我不知道他的心究竟有多疼,也不知道他當日奮力救我出來究竟耗費了多大力氣,我只知道,我今生是負了他,無以為報……
“為師讓你認清自己,是不是很殘忍?為師也很心痛,但是你要振作起來,為師的小思思,是百折不撓的,還要幫著師父剷除那些對鳳靈珠心存妄念之人。忘掉過去吧……在師父這兒,你可以重新開始。”
“師父,我的心好痛……好痛。”
“因為痛過,更要學會忘記,你可知道,當日風冥為救你,曾有機會令你忘掉從前的一切記憶,宛若新生的嬰孩般存活在這個世上,但他最終沒有忍心……他太過在乎你,在乎到不忍勉強你一絲一毫。若是為師,或許就狠狠心,讓你忘掉那一切了,只有那樣,你才能真正的重新來過,可惜,為師也傻,見到你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我也是辦不到的。”
上水溫柔的懷抱著風姬兒,任她在他肩頭落下眼淚,任她軟綿無力的靠在自己的身上,任由她身體微微發抖,伸出去的手,終是不忍落在她的背上。
能安慰她的人,或許只有夜西樓……
上水只恨自己縱使有幾千年的修為,卻做不到風君嘯那般,擁有穿越時空的本領,也不如魔尊,可以蟄伏在黑暗森林上千年,隱忍著等到聖靈珠即將出世的當今。
他一直樂得逍遙自在,不知過了幾朝幾代,不問世事,不管古今,現在,卻被這個穿越而來的二重身,弄得他不得不面對現實……
第一次變幻成雪兔與她相見,是為試探她,第二次在小樹林中看見她難以控制自身隱藏的力量而大開殺戒,心有不忍,第三次,在黑暗森林中,他又忍不住出手,救了她……
也正是那一次他不顧一切為她擋住了魔尊的魔氣,才使得自己閉關了這麼長時間。如今她還是到了他的這處“上境”中來,師徒之緣,早已經種下,又豈是他能躲得掉的?他註定要與慕容家再續這一段師徒之情。
不知是可喜,還是可悲?
“無論你是風姬兒,還是慕容長思,從今往後,你只是師父的小思思。師父會將畢生仙力,盡傳與你,師父不願你成為救世菩薩,但願你隨心去做你願做的事。只是你與夜西樓這段情……師父真的寧願什麼都預料不到,卻偏偏還是知曉,你終究會因為他而痛,因為他而傷……”
“師父,我不怕,我會耐心的等,我知道無歡沒有死,我還有希望!殺我夫者,我定要他以命抵命!boss逆天而為,我絕不會讓他搶走聖靈珠。”
風姬兒這番話,讓上水大為吃驚,他低下眸,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為師還沒有傳授你武功,沒有領你入門,你就有此等覺悟?不只是風君嘯,還有魔尊,我們要面對的是這兩大強敵!甚至還有……”上水欲言又止,但是難掩興奮之情,停頓了一下接著道:“為師終於不再一個人了!”
上水抱著風姬兒,將她放入一處煙霧繚繞的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