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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芳芳忙道:「勝利,你別這麼說,我那幾回是真的不舒服……對了,我記得你一直想要一件毛衣來著,我今天下午就去商店買毛線,回來親手給你織一件,好不好?」
男人卻嗤笑道:「給我織毛衣?我看你八成是又他媽的相中了啥玩意兒,變著法兒的哄老子給你掏錢呢吧!」
曹芳芳一聽,直接抹起了眼淚,一臉委屈道:「勝利,我知道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你也不能這麼說我!我可是一心一意想跟你過日子的……」
男人卻朝著地上狠「呸」了一口吐沫:「姓曹的,別跟老子在這兒裝相了!你他媽是個什麼貨色,老子早就摸清楚了!」
他上前一把抓住曹芳芳的衣領,指著她,惡狠狠道:「你真以為你還是革委會幹事的媳婦,市醫院的大護士長呢?我呸!」
「老子警告你,以後安安分分的,伺候好我們爺兒倆!老子要是滿意了,也不介意多養你這麼個廢物,要不然你哪兒來的,就滾回哪兒去!老子可不是啥好脾氣!」
說完,一把將曹芳芳扔了出去,也不管對方這一下子幾乎將桌子撞翻,疼得齜牙咧嘴。
「老子現在去上班,下午你把飯菜都提前做好,讓我兒子放學就有飯吃,要是讓我知道你再敢讓我兒子吃涼飯,你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丟下這麼一句,男人便摔門出去了!
曹芳芳坐在地上,一隻手扶著剛才被桌子狠撞了一下的後腰,望著被男人重重摔上的大門,咬牙切齒罵道:「挨千刀的,竟敢這麼對我,看老孃將來怎麼收拾你!」
她揉了一會兒腰,等那股子疼勁兒漸漸小了,才從地上起來,拿起小鏡子對著照了照,果然發現腰側靠後的位置青了一塊,不由又是一陣破口大罵。
罵完了,又不得不翻開櫃子找出藥酒擦一擦。
看著手裡已經用了半瓶的藥酒,曹芳芳心裡就堵的厲害!
這個劉勝利不過是個食品廠裡殺豬的,長得難看不說,性格更是粗暴,一言不合就要動手,要不是看他工資高、福利好,自己那會兒又怎麼會挑上他!
曹芳芳心裡怨憤難當,忍不住又想起把她害到如今這副境地的仇人!
金寡婦那個小賤/人趁著她有麻煩立馬攛掇了姓周的跟她離婚,把她趕出了周家門!
這還不算,姓周的那個王八蛋,居然真的一點舊情也不念,對她落井下石,讓人到醫院把她那點事都抖落出來,害她名聲掃地,直接被開除!
這對狗男女,她曹芳芳這輩子都跟他們勢不兩立!
還有蘇家那個死丫頭,姓周的說他曾收到過一封揭穿她不能生育的匿名信,這信早不來、萬不來,偏偏是在死丫頭得知她不能生之後來!
而且死丫頭還知道了她跟蘇志強當年的死有關,這信十有八九就是她為了報復自己寫的!
想到這一切的罪歸禍首,她心中憤恨不已,攥住藥酒瓶子的手更是指尖發白!
這些人,這些害她失去了一切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早晚也要讓他們嘗嘗這種一無所有、像喪家犬一樣的感覺!
姓周的和金寡婦,她現在還沒什麼辦法對付,可那個死丫頭的話,如今她倒是有一個現成的法子能報復回去……
想到了什麼的曹芳芳勾了勾嘴角,眼中閃過詭譎的光芒。
心中有了計劃,她很快放下藥酒,再次開啟櫃子,從最底層的一件衣服裡取出一封早就寫好的信,放在衣兜裡收好,然後穿好外衣、繫上頭巾就匆匆出了門。
剛一出去,外頭迎面就是一陣冷風撲過來,把她吹得透心涼!
她趕忙縮緊了脖子,把兩隻手揣在棉襖裡。
姓周的一家喪盡天良,當初直接讓她淨身出戶。她沒能從周家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