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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後來放開手也只是被力量衝散了而已。”
“為什麼不走?臨盆在即,不為孩子著想嗎?”
“我……還沒有準備好,思前想後,這裡才是我的家。”朱莎莎低聲說,有些惆悵地低頭,“而且那天,我剛剛接到他的電話,他顛三倒四說了很多奇怪的話,總感覺像告別一樣。我覺得很不安,我想我還是該當面問問他……”
阿姒沉默了下來。而這一句納蘭德性基本聽懂了,大概是被玄臾吞噬的鐘秦的靈魂不甘心死去,不甘心遺忘愛人,潛意識驅使身體打了那通電話。電話內容當然是不用揣測的悱惻煽情,阻止了她本來要去的某些地方。
“你們知道他住哪裡嗎?還跟他有聯絡嗎?”
朱莎莎還不知道打電話的那人早在拿起電話之前就已經死了,殘存的只是個念想而已。這樣殘酷的真相,兩個人誰都不忍心告訴她。
這時有一隊城管朝這邊走來,阿姒趕緊一左一右拎了納蘭德性和朱莎莎繼續疾馳。
如果來的是交警她就不會跑了,因為警察裡面術業有專攻,交警不會代管刑警的職責。但城管就難說了,城管是全能的。
於是什麼話都沒來得及問腮幫子就又被風鼓滿,納蘭德性一路跟著阿姒來到了一所豪宅,想必是聯新千金喬珍的住所。
“你其實從頭到尾都是衝我來的對不對?”納蘭德性看著阿姒東奔西走關鎖門窗,打了幾個迎風飽嗝問。
“是。”她直言不諱。
“風瀟的目的是拿我祭祀,玄臾的目的是破壞風瀟,那你呢?”
“保護你。你信嗎?”
從她的表現來看,還真有點信。“怎麼說?”扶牆的手因為連續高壓而哆嗦不止,不小心按到一個按鈕,客廳裡一面實木鏤空花紋牆突然緩緩向兩邊開啟,露出鑲嵌整面牆壁的黑色螢幕,螢幕隨著露出面積的增大而逐漸亮起,伴隨房間各個角落十六隻隱藏音響的立體環繞聲,正在演當地新聞時訊。
“……就這樣,王大爺家的母豬被民警小張從樹上救了下來,王大爺激動得拉起小張的手……”
而納蘭德性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母豬身上,因為電視螢幕實在太大,他不得不清楚看到畫面底下平常根本不會去看的滾動字幕新聞——在逃殺人嫌犯納蘭德性仍在全力追擊中,據警方最新訊息,有路人表示五分鐘前曾在千峰路見過可疑人員向西逃竄。
“插播一條最新訊息,”王大爺千恩萬謝送走小張後,新聞主播突然正襟危坐,拿著臨時稿子說,“十幾分鍾前在兩名神秘女子協助下成功越獄的納蘭德性仍在逃竄,但其中一名女子因為受傷沒能逃走,負隅頑抗幾分鐘後自己暈倒,被警方英勇捕獲……”
畫面裡應景地出現英陳在監獄外面叫罵的場景,但罵的是什麼,一句聽不懂。納蘭德性突然驚呆了,因為他發現剛才打鬥時這幾個人講的都不是中文,但他居然全都聽懂了。
“據專業人士分析,從該名女子的身手來看,應該是螳螂拳傳人,雜糅了現代格鬥,現已被拘捕,調查身份,警方表示就醫後會對其進行進一步查問;另一名女子沒有出手,所以不能確定身份。”
納蘭德性:“……”
朱莎莎:“……”
阿姒:“……”
導播這時匆匆忙忙入鏡,遞給主播幾頁紙,攝像機也跟著慌里慌張晃了幾下,看架勢就是出了大狀況。果然主播更加嚴肅了,甚至有些激動,畢竟作為一個每天播報東家長西家短的主播通常一輩子都很難遇到這種突發大新聞,就好比被派去現場報道颱風的記者,一定要表現得越緊張越好,這幾乎是一種行業內約定俗成的榮幸。她滿腔憤慨地說——我們這邊得到最新訊息,納蘭德性越獄事件竟然有了顛覆性的發展。警方在看守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