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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大呼“痛快”,卻聽到耳邊“嘶”的一聲,回頭一看,風瀟半邊身子的衣服都已經被血浸透了,出血的地方似乎在肩胛,鎖骨裡已經聚成了一汪鏡水。而他只咳嗽了一聲就又起身,一手護著納蘭德性,一手仍然努力結印施法,協同王建剛抵抗越來越猛烈的進攻。
“風騷……”
“說。”
“風騷你受傷了!”
“嗯。”
“我們一起跳樓吧,別打了。”
“奇奇你自己看看樓下。”王建剛身上也掛了彩,上氣不接下氣說。納蘭德性一看,忍不住驚呼簡直就是誤入了妖獸的繁衍基地,樓下有數不清的腦袋一波接一波從遠處湧來,有的甚至都開始爬牆,恨不能將整個樓房都吞噬掉。
“殿下你靠後,前天跟傲因打架受的傷又裂了,快去療傷,老王我來放個大招——”
“你?”風瀟顯然不信。
“嘖,靠後就對了,哪兒那麼多廢話,怎麼說我也是你師兄,師門有一些保留功夫是你們這些後生晚輩沒有學到的。”說著還邪魅一笑,理一理鬢髮,解開袖子領口,大義凜然步入妖獸中間去。然後他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頭,彈了幾滴血到為首的畢方鳥臉上,大吼一聲,“老子的血好吃,來追老子呀——”
然後撒丫子就跑。
結果抱頭衝到一樓,才發現根本沒東西追來,大家紛紛給他讓開一條血路,然後又迅速聚攏缺口集中包抄納蘭德性和風瀟。王建剛一愣,打算擠回戰陣中心去,卻發現已經沒有路了。
納蘭德性見狀況不妙,不由得跟風瀟背貼背站立,想著自己好歹七尺男兒,赤手空拳能不能對付一兩隻:“怎麼辦風騷,建剛和老張都落單了,你行嗎?我們得去救他們。”
“不用,你看,它們是有目標的。”風瀟回頭看了眼納蘭德性的處境,跟自己這邊一樣被妖獸虎視眈眈環伺,又看了看走廊盡頭,張開全已經爬到牆角鐵皮櫃頂抖腿去了,然而並沒幾隻妖獸在下面覬覦他,同樣的,樓梯間可見的所有腦袋都是衝著樓上他倆方向的,並沒有一隻為難王建剛,“它們一定被人操縱了神智,目標就是我們倆之一。”
納蘭德性大驚:“那是你還是我呢?”
“試一試就知道了。”風瀟說著已經回身,趁其不備將納蘭德性整個舉高,然後踩著就近幾隻土螻的腦袋一躍而起,奮力將人丟向張開全方向。
兩個人剛一分開,外圈就有幾隻兇猛的大犬跳起來預備撕咬風瀟,被他一仰身險險躲過,結果他剛一落地就被淹沒,不見了蹤影。
納蘭德性尾椎重重摔在鐵皮櫃角上,疼得死去活來,被張開全撈了一把才沒掉下去。此刻他已經心知肚明,今兒這撥妖獸的目標是風瀟。
“快走!”躁動的獸群裡傳來風瀟的大喊。
“不,風騷——”
“快他媽滾,老子要發大招了!”
“……老子才不信。”這師兄弟倆的大招都是騙人的,要真有招他剛才為什麼不使,一定是想自己扛。他會死的。
死倒也沒什麼,堂堂一個美型攻,萬一被“獸/人”了還怎麼有臉。
“老闆我們還是快走吧,我看了一下這窗戶外面有個鐵皮水管通到地面,我們可以爬下去。”張開全說,“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也許風管家是打算等我們走了發功把整個樓炸掉呢。”
“好,你先走,快。”納蘭德性沒工夫跟他爭論,就把人推到窗邊去,看著他攀住管子,自己卻轉身跳下了櫃子。
途中被櫃子把手掛了下襠,也顧不得理會那斷子絕孫的疼痛,只管拿腳探地。結果櫃子被他拉得摔倒,險些把自己砸死。跳著腳躲開,發現這巨大的棕色玻璃櫃裡“骨碌碌”滾出許多小藥瓶,都是初中化學學過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