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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是聞達的仇家。”
“就是說,聞達不是因為找《粉墨夢》的線索才被殺人滅口的?”
“不是。”
“如果說那個是你錯認的主人,那你一定也曾幫他復活是嗎。那後來呢?當你意識到錯誤以後……”
“我把他重新殺死。”
心裡一震:“如果……我的心願也是殺一個人,你也會這樣做嗎?”
“當然。”
“那如果你發現我也是錯的主人呢?”
“不會。”
“如果呢?如果錯了,你也要殺我嗎?”
“犯了錯誤當然要糾正,你本來也是死的,白撿一個……不,一堆心願加幾天多活,算起來還是你賺了。”風瀟看他面露慘色,笑著伸手來摸,“怎麼,你很怕我的樣子?”
“……人命對你來說,螻蟻都不算是麼?”
風瀟煞有介事想了想:“還是不一樣的。”
納蘭德性忍著痛抽腳就走,卻發現門被鎖了。掀起簾子一看,外間道具室已經熄了燈,沒個人影。隱約聽到背後那人嘆了口氣,好半天才抬腳走過來。納蘭德性開始拼命扭門拍門,大喊“有沒有人”。
看他一副急著逃命的樣子,風瀟偏偏好整以暇旁觀,等到他喊累了停下來,扭回頭來警惕瞪他,他才好笑說:“怕成這樣?我現在又不會殺你。”
還是如臨大敵。
“阿姒同你講的對不對?”風瀟輕描淡寫問。巫羅阿姒身負異能,早年就掌握了妙音心傳之法,能隔空傳音甚至以此操控傀儡人心,這個他是知道的,畢竟共事那麼多年。雖然這次重逢不知道她靈力還剩了多少,但風瀟跟她對話時已經預料到了會被傳到納蘭德性耳朵裡的情況。
不是說要坦誠相見嗎?有些話風瀟從前不屑於去說,譬如他將來靈魂去向,譬如他前世之死的種種關聯,因為獵物沒必要知道太多,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灰太狼餓死於話多。最近卻總覺得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很想讓他看看清楚自己的真實面貌,很想讓他了然並坦然自己的處境,很不喜歡這種遮遮掩掩瞻前顧後的感覺。偉大浮冰王之子一向是個磊落的作風。可是依然不願意當面對他說。所以決定借阿姒的口試一試,看他得知後反應如何。
“原來你這麼怕我。不過是一個不相干人的死都把你嚇成這樣,那還談什麼坦誠相見?”活了那麼長時間,殺過的人豈止千萬。莫說凡人,靈人也殺過,神魔也殺過。要是知道了我做過的更多事情,你不得瘋掉?風瀟伸手去撫他臉頰,卻被偏頭躲開。
“其實,我以為你會問關於阿姒的事情。”
“你跟別人藕斷絲連關我屁事!”
“藕斷絲連啊……”風瀟笑了,準備好的說辭終於能派上用場,“我跟她從來連‘藕’都沒有,何來‘斷絲連’?”
突然間燈一黑,又打斷了風瀟悉心準備的苦口解釋——原來為了開源節流,片場夜間拉閘斷電。“嘭——”一聲,納蘭德性踢到一隻不知道裝什麼的鐵桶,“嗷”地抱腳倒在地上。“嘩啦啦”一陣響,大概是衣服架子被紛紛帶倒。
納蘭德性抱頭,等著身上落痛。等了半天卻一點痛也沒有,只覺得被人緊緊抱住,衣服架子“噼裡啪啦”在別個人的身體上奏出鳴響。
他明明有靈力在身,明明可以輕鬆帶他躲過這一劫,卻偏偏實打實地受下了。納蘭德性有一瞬間愕然,甚至有種細微的感動開始在心底裡氾濫。雖然料到他不過是苦肉計,可是卻想不通他對他使苦肉計有什麼用呢。
漆黑裡看不到彼此的臉,只有近在咫尺的鼻息如洪水蔓延。風瀟握了他的手,食指放進嘴裡輕輕一含,沾舔得微溼。不等他顫抖完畢,就拿了出來,依舊握著,一起伸進自己的衣襟裡,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