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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目光忽地激動。“以後?那不同!”
“有什麼不同﹖只要能見著面,那麼想說話的時候就說話呀,就像平常一樣,我們平常……”抬眼,看見他痛苦的表情,她竟噎了口。好久,兩人就這麼相望著,直到女子先別開眼。
見此,男子也將視線調向它處,幽幽說了:“再過幾天,大哥他應該會回來。”
“真的嗎?誰來的訊息?”再回眸,女子眉間的困窘竟已散去,她極驚喜。
“昨天家裡收到他的信。”
“信?那是他自己願意回來了?這響應該不會再走了吧?”那人屬風,經年在外,回杭州有時可以一年半載,有時卻只有短短數日,連她想見他一面都難,也許……說她自長成大姑娘後,便沒再正面瞧過他。
“該是不會再走了吧,一年多了,即使有天大的不合,也該解了;況且這陣子他讓爹派出去的人追也該追煩了,我想這回回來,他……該是要完成你倆的事。”他嘴邊噙笑,但心頭卻不覺酸澀。
“你說的是真的嗎?”聞言,暗喜,而盯住男子的臉,她頰上更飛來紅霞。
提及這場婚姻,雖是由父執輩所訂下,但她對她未來夫婿的愛慕卻只有多沒有少。在她心目中,他就像高處的果實,愈是難摘,就愈是甘美。
“我的感覺不會錯。”男子說完卻不見女子響應,縱使她兩眼正聚精會神地看著自己。於是,他別開臉,並愴然道:“嫮兒,我不想你看著我的時候,想到的卻是我大哥,我不是他。”
聽了,斷地驚醒。“對不起,我並沒有看著你想著他,其實……其實你和你大哥壓根不像,你根本不必這麼在意的。”
“是真的嗎?”問了,見她點頭,他神色也才稍稍轉好。“聽你這麼說,我很高興,因為除了我爹孃之外,鮮少有人能分辨出我倆;而也因為大哥實在太突出,所以眾人眼中看見的都是他,沒有我。這種『對鏡非我』的難受,並非一般人所能理解。不過,只要你能看得到我,認同我這個人,我也就無所謂了。”
對鏡非我?對著鏡子,原該是兩道影,但實際上被肯定的卻只有鏡外的那一個,那真正存在的一個,眼前,他們兄弟倆,雖然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不過於表相太過相似,所以常被人錯認。同時,可悲的是,都被人忽略的也總是那表現較不特出的弟弟。這情況,與他一起成長的她,自然比任何人感受深刻。只是現實的狀況,誰又能控制呢?她不過也是個普通人,做的,自然也只會是普通人的事呀。看著男子,金嫮兒心想。
同一時間,距離杭州百里處的一座山腳下。
山,是抬眼望不盡地高;山的陡坡上,則生長著茂密的毛竹,那迎風招搖的成片蒼翠,讓人有著夏日已至的錯覺,好不舒爽。只是,一路行來景色美則美矣,可卻全然入不了某人的眼,因為此刻的她正忙得不可開交。
“嘔——”一手抓著馬鬃,一手緊緊摀著嘴巴,於陽很努力地將反胃的感覺嚥了回去。
“怎麼這麼多天了,你還是這麼忙?”騎著另一匹馬跟在後頭的翟天虹問。他耳邊除了於陽不時響起的嘔吐聲,還有系在馬臀上的鍋子與杓子碰撞出的聲響,那讓原本該是闃靜無聲的荒郊野嶺,增加了一份熱鬧。
“忙?忙你個王……”
“咳,規矩。”
“規矩?”眼兒瞪大。
“我們的約法三章,一不罵粗口,二舉止像個姑娘家,三不準過問我的私事,四想到再補。這幾天表現不錯,你可不想一時衝動壞了規矩被我扔下吧?另外,出發前你告訴我,你會騎馬。”
真是蝕了本的規矩,早知道就不答應他!“我……我當然會騎,你看看我現在不就正騎在馬上?我看最大的問題應該是這匹馬,我很懷疑你讓我騎的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