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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又冷又沉。
舒舒被弄得脊背一涼,一臉驚訝地朝單鬱看去,「啊?」
吳宥這小子是挺不是東西的,她也討厭那人,但單鬱這意思怎麼跟要弄死人似的?
也沒這麼大仇吧?
「我在裡面被一堆人圍攻,一個頭兩個大,你們倒是悠閒,在這辦茶話會呢?」開完會的溫亦弦尋單鬱尋到了助理區。
舒舒立馬從單鬱桌上直起身子,抱著自己的馬克杯笑,「對啊,我跟小單在這聊雪聊星星聊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夠有情調品味的。」溫亦弦敲桌子,「好歹我是你們老闆吧,不說看見我收斂收斂,是不是也該給我一杯茶,讓我聽幾句?」
「噢。」舒舒低頭喝了點兒馬克杯裡的咖啡,「遺憾」地道,「沒得聽了,我們已經情調完了。」
這助理囂張的,溫亦弦作勢就要給她一記栗子。
舒舒立馬抱著頭就閃一邊兒去了,直笑著嘟囔,「我錯了我錯了,溫總息怒。」
兩人說笑間,單鬱卻杵在那一動不動,也不跟她們搭腔。
「單鬱。」溫亦弦喚她。
單鬱看過去,女人拎著自己的保溫杯晃了晃,「給我茶嗎?」
「哦。」單鬱接過杯子轉身就給她接了半杯水過來。
溫亦弦挑了下眉,從單鬱的表情裡解讀不出任何東西,她又看向舒舒。
用眼神示意,這孩子是不是有點兒怪?
舒舒沖她聳肩,表示無辜。
等溫亦弦領著比往常還要安靜的單鬱離開時,舒舒望著兩人身高相仿又氣質截然不同的背影,後知後覺咬了下唇。
她怎麼覺得自己惹了好像惹了什麼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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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亦弦覺得她們家妹妹最近有點兒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就很微妙,她有時候會覺得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
這種不對勁的感覺一直持續到了下一個週末。
溫亦弦出去晨跑,她換好衣服單鬱還沒出來,她便溜進了自己臥室旁邊那間房。
可能因為早春的時節,溫度適宜,鮮花存活的時間也長了不少。
溫亦弦隨手敲了三下門,門本就是敞開著的,她跟裡頭不知在翻什麼東西的單鬱對視了一眼走進去,坐在單鬱平時寫作業的位置,等人。
也不知單鬱找沒找到想找的東西,反正溫亦弦進屋沒多久,她便沒再翻東西,去衣櫃取了件外套搭在手臂上,「溫姐姐,我好了。」
「你這擺的還挺講究。」溫亦弦坐在椅子上,仰頭看她,指了指那束玫瑰,「左邊是檯燈,右邊是花,遙相呼應。」
單鬱餘光掃過那抹鮮艷,淡聲說,「嗯。」
「嗯什麼嗯?」
大早上整個人就這麼淡定,這個年紀的小孩不應該是點的太陽嗎?
溫亦弦知道自家小孩性子當個太陽勉強了點兒,那也別太冰山啊。
一日之計在於晨,都要出去晨練了得有點兒朝氣。
她便隨口逗弄人。
溫亦弦扶著椅子兩邊的扶手起身,一下子立在了單鬱眼前,與她平視。
還是……微仰視?
溫亦弦唇畔掛著的笑容微頓了下,不可思議去看單鬱的腳,確定女孩是不是穿了什麼厚底的拖鞋。
結果沒有。
就這麼開學沒多久的功夫,單鬱居然又長高了。
溫亦弦得出這個結論一時有那麼點震驚,消化不過來。
她家小鴕鳥現在比她高了?
單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她依著略微垂眼的角度看著有點兒呆了的女人,「溫姐姐?」
這聲兒姐姐把溫亦弦的理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