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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很可愛!”許少央點頭。
“不過還真是別說,你們兄弟倆還真是很有緣的。我跟蝦仔有冥冥之中的緣分,你跟你哥也是兄弟緣很深。你哥粘我,你粘你哥,小時候你哭你爸抱都不管用,除了我誰抱都不行,但是你哥一抱你居然也就沒事了,後來都知道就我們倆能搞掂你,哎呀,可把我跟你哥累壞了,你哥一放學就來給我倒班兒,你這混小子睡覺都得要人抱著,一放就哭,那時候不是挺滑頭的嘛,怎麼今天反倒有點楞了呢?”二舅媽捏了捏她兒子的臉。
“誰說我愣啦?”溫凱不滿的嚷嚷,“大智若愚,懂不懂?我這是大智若愚!”
“我怎麼沒看見你的智,就光看見你的愚了?”二舅媽好笑的說。
“舅媽,您還真是別說,溫凱的智很厲害的,假以時日,他一定可以成大器。”許少央由衷的說,溫凱的“智”他的確是已經窺見一斑了。
“成不成大器的不重要,幸福平安才是最重要的。你們兄弟倆都要記住,幸福平安才是值得你們花一輩子去追求的,你們的幸福平安也就是對父母家人最大的孝道了。”
溫凱終於回學校去了,帶著一包沒來得及晾乾的溼衣服還有一大堆零食點心什麼的。
許少央將溫凱的屋子收拾出來安置二舅媽。二舅媽的到來雖然突然,但是無疑是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來北京兩年多,僅僅有電話是不夠的,他真是想念他的家人們,他還計劃著明年春節跟溫凱一起回老家過呢。這兩年總因為自己一直沒能沉澱下來所以也就一直沒有回去,連過年都沒回去,溫凱也沒回,說是想要過過北方的大年。其實,溫凱是因為不放心自己一個人所以才沒回去,這份心思,許少央明白。
自己的遭遇一直都讓家人們牽掛和擔心著,自己這些年著實是讓家人操心了。看看家人們的關愛和期盼,許少央覺得自己是該走出來了,不為他自己,至少也得為關心和愛護他的家人!他愛他的家人,他也想為他的家人做些什麼了。
許少央洗過澡出來,就見二舅媽坐在沙發上等他。等他在身邊坐下後,二舅媽將一個巴掌大的大紅錦盒交給許少央,“這是我來的時候,你媽讓我帶給你的。”
錦盒裡是一對兩隻手指大小的玻璃種翡翠觀音,雕工非常精美,俏色很是漂亮,觀音的蓮花底座飄著幾抹純正的豔綠——許少央識貨,知道這對觀音價值不菲,少說也上了六位數了。
“這個,找師傅加持過了,能保佑平安的。一塊料就開出這麼一對兒,其它的都不成事。你媽跟那個臺灣佬大概是真成了。要不,她也拿不出這錢來請這麼一對觀音,好貴的——唉,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疼不疼,不是用說的。”
這個“疼”其實很多意思,但是許少央知道二舅媽指的是“疼愛”。他沒做聲,繼續低著頭,細細把玩著這對觀音。
“蝦仔啊,你這事改不了了吧?”
許少央知道二舅媽說的這個“事”指的是自己的性向,因此,他點點頭,至少,目前為止他沒想過要將自己拉直,而且,這似乎也不是他主觀意志能左右的。
“既然改不了了,就不要委屈自己!天大地大,哪棵樹沒有泥巴護?!眾生平等,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存的空間和權力。既然喜歡同性,那就好好的找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同性,兩人好好的過日子,互相護持互相支撐著走完這輩子——人這一輩子不容易,也不可能總是一帆風順,別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別象那烏龜一樣,受了點刺激就縮排龜殼裡,那也只是暫時的呀,難道還真能一輩子不出來?那不活活把自己憋死啦?想想看,憋死了自己,誰開心了?誰難過了?開心的是傷害你的,你的敵人才會開心。難過的是關心你愛護你的人。所以啊,別讓你的敵人開心得意了去,你要活得好好的,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