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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林順一個人在家裡做好一切準備,等,等著要告訴他一件事。樓下不停有車子的聲音響起,卻都只是經過,最後停在了別家的樓下,敬南還不回來,林順對著流氓兔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瞧一眼牆壁上的掛鐘,再瞧一眼,其實一分一秒還是正常的走著,程敬南這些日子的加班她早就習以為常,但是林順卻覺得今天是前所未有的難熬,時間因此被她拉得更長更長。
敬南,你什麼時候回來?
終於坐不住,她拿著電話,想了想,卻又頹然放下,只發了個簡訊:“敬南,你怎麼還不回來,我早晨不是讓你早點回來嗎?”想了想又改了:“敬南,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在家裡等你,我有事要告訴你。”寫完後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刪除了,空空的螢幕,她最後發的卻只是一句“什麼時候回來,注意安全。”
她真的很想他快點回來,跟他說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程敬南幾乎是立刻他掏出手機,白敏嘉看見上面晃盪的小兔子,雖然顏色不見當時的簇新,有點舊了,形狀卻依舊憨態可掬,那隻兔子。
程敬南匆匆看完簡訊不手機放回口袋站起來對白敏嘉欠身:“敏嘉阿姨,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你是坐我的車回去,還是……”
白敏嘉卻伸手止住他,不管不顧他的話,只顧著自己的說:“敬南,我們還沒吃蛋糕,我來點蠟燭,一會就好,吃完蛋糕再走好嗎?”說著按鈴叫來服務員。
程敬南面有難色,他坐立不安了好久,突然接到林順的簡訊,又想起早晨臨走時她說過的話,心裡更是想馬上回去。然而他還是隱忍著點頭說好,坐下來,吹完蠟燭蛋糕卻沒有吃,他再度站起來。
白敏嘉明白有些事能強求,但是卻不能逼得狠了,繃緊了,隨時會斷,不然她慢慢的總會把他收回來,她低頭說:“沒關係,你先回去吧,我叫人來接我。”
白敏嘉年輕時候嫁給李威立,李威立早年在歐洲遊學,結交了一般王公貴族,很有歐洲上流社會的做派,因此白敏嘉也算被薰陶了,她點的是充滿歐洲色彩的忌廉蛋糕,設計華貴隆重,一圈一圈隆重的奶油花邊,玫瑰花瓣。白敏嘉耐心的一刀一刀慢慢的切著蛋糕,再將它們一片片移到自己面前的盤子裡,然後一口一口的吃掉,行程很慢,卻很仔細,幾乎是一絲不苟。忌廉好像放得有點多,吃得人想作嘔,但是她仍平靜的慢慢吃著。
他去了美國,雖然他一個人在那裡艱苦生存,打拼創業,但是他不會知道她思念他的滋味,不知道她是怎樣在美國舊金山隔著一個又一個山頭看著他消失好久的背影,她不敢離得他太近,但是原來離得遠只會越來越遠。雖然她知道他一定會答應她,但是他卻永遠不會知道這一刻他離開了,蛋糕有多麼難吃,可是她又能怎麼辦辦呢?
吃到一半餐廳經理才匆匆趕來,忙賠禮:“對不起,白小姐,我們的服務員是新來的,送錯了蛋糕,我們馬上給您換。”
白敏嘉還是一臉的平靜,她放下勺子,用面前的餐巾優雅的擦擦嘴角,端起面前的一杯清水,喝一口,慢條斯理的說:“不用了,你先出去。”
經理的冷汗都出來了,卻又不敢多言,默默的退出去把門關上,對著門外的侄女訓斥數落。這個侄女不分輕重,早知道真不應該叫她來幫忙,真是越幫越忙。小侄女陽奉陰違,表面上低著頭任由叔叔數落,實際上低著頭心裡偷笑暗歎,不知道那帥哥有沒有吃到,可惜沒有攝像頭,竟然還是一陣惋惜。
程敬南心急,上了高架橋,但是前方好似發生一起交通事故,已經封了路,一溜車子賭在那想走不能走,想返回又掉頭不成,卡在那兒,不上不下。他從來不是一個心浮氣躁的人,不然也不會揹負著隱忍到今天,他喜歡笑到最後,可是今天這樣被卡著,突然心煩意亂,好像突然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