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勝負不會因此傾斜,但人心會!(第1/4 頁)
“你這話說對了,仁義之君,在交戰後,至少會讓百姓撤離,有的人甚至若要棄城,都會帶著百姓而走,去別處安家。”
“我聽說春秋時有這樣的仁君記載,如今不少人站於高處俯瞰,可斷言那是攜民而走,以圖日後有耕,又有說以百姓為盾,擋身後追兵者……”
“可,你再看眼前此景,無論那些言談如何不屑,卻不可否認眼前所見,我認為那樣,為不棄百姓之仁君。”
“而此樣,”張韓伸手將眾人引向了城內此景,沉聲道:“我竊以為,乃是暴虐自私,只謀私利之小人!”
“何以為君上!?”張韓震喝,怒目兇視遠處的守城軍士,那些人本在後退待逃,此刻被一句痛喝,已是鼻頭酸楚。
俄傾,有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大哭著跪倒匍匐於地,雙手撐於頭頂,竟是嚎啕大哭起來。
一人如此,很快這些士兵便接連而跪伏,所有人的心性都已在城破之時崩塌。
他們本就心神俱疲,被張韓這一聲爆喝問到了心坎裡。
這樣的人,何以為君上?
我們竟然還為了他,折損同袍、殘害百姓,劫掠鄉里,連同自己性命也犧牲於此。
亂戰時,日夜都是矇頭混沌,彷彿天有濃郁烏雲,直至當下方才有云霧破開,得見光明清朗之感。
張韓一言,便是振聾發聵。
他們心中堅守一旦崩塌,便不可能再支撐死守,因為已沒有了死戰的理由。
是以,其餘將士只支撐不久,南面守軍盡皆而降,而內城守軍依舊極多,且更為精銳,但內城的城防不如外城,已不算太過絕望。
或者說,此刻張韓等人的憤怒,大過了此刻局勢的焦灼。
任誰也不是鐵石心腸的冰冷劊子手,面對此等煉獄般的慘狀,若是沒有氣血翻湧自然不可能。
“典韋,收容戰俘!”
張韓一聲令下,將在場已無戰意的敵軍全部驅至一處,令紀伯驍來看管,其餘精銳跟隨張韓上了戰馬,疾馳於街巷上,向主城內城而去。
不多時,同樣看見曹軍同袍,仔細辨認可知乃是于禁。
兩人迅速策馬馳近,于禁抱拳躬身道:“君侯,北城已經攻破,但袁術將大部分兵力都收進了內城,在內城之中築起一座皇城為兵堡,囤積數月之糧,無數錢糧,方才讓我們得以攻破城池。”
“主公說,他是將城外街道上近十萬殘存的百姓,都丟給我們。”
“對!主公所言,深明其理!”張韓的眼睛一亮,終於想通了最後一點不明之處。
之前他聽賈詡說,袁術可能是心態崩了,想要困住自己當鐵王八。
但是卻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這樣放棄外城,豈不是棄地利之便,縮入內城之中?
沒有人之堅,城牆不會令人絕望也,張韓在蔡琰的幫助下熟讀不少兵書理論,經常與她深入交流討論。
認為令人絕望的從開不是高山險阻,還應是人心之固。
心齊則凝,即便能攻下一地,但若是地方願意戰至最後一兵一卒,那麼死傷將會幾何?
無可估量也。
但是現在看到此狀,便能理解袁術心中所想了。
他已經承受不起人心變故,而且這些百姓,會每日耗損大量的錢財,若是將人直接驅趕出外城,那麼混亂之時便容易產生騷亂,讓我軍有機可乘。
只有,用羸弱、精銳參半的兵馬守城,收其餘部眾到內城。
同時把百姓拋在內城之外的街巷上,讓他們和殘破的城牆建築一起歸於曹氏。
曹操遠征而來,若是也不養這些百姓,漢室也沒有什麼可值得留戀的。
若是養民,則會消耗巨量的錢糧,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