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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華她前幾日剛診出了孕相,小弟馬上便也是有小棉襖的人兒了。
呵呵,小棉襖這個詞謝兄倒是記得清楚。這是棉襖還是鐵錘都還不一定呢?沈煊暗暗吐槽道。
不過怪不得他總覺得今兒個謝兄頗有些不同尋常,原來由頭在這兒啊。沈煊先是誠心祝賀了對方一番。隨即便明明白白的表達了自個兒的反對。
「兩家孩子都還沒有出生,咱們這邊貿然定下不妥,萬一日後倆孩子互看不順,日子過不下去呢?」
再則,是男是女還不定呢?也不知謝兄這般著急幹嘛?
「唉,這不是想著咱倆關係這般鐵,倆孩子從小玩到大的,感情自然不比尋常。小弟這頭也能放心不是。」
沈煊:「………」說的倒是挺有道理,可他怎麼感覺有種童養夫的既視感。
反正,任對方說的天花亂墜,沈煊也不會鬆口答應這般不靠譜的事兒。
終身大事,那可是涉及一輩子的大事兒,反正他是做不來這般獨斷專行的封建老家長。
見好友態度堅決,謝瑾瑜這邊倒是沒有再勸什麼,只是心裡頭始終還是認為自家夫人說得對。
感情還得是自小培養才好,沈兄且不說才華過人,只說如今高中探花,妻族也不得力的情況下,還能這般都潔身自好。日後女婿肖父,定然也錯不了的。
再則,未來女婿在自個兒眼皮子底下長大,也不擔心歪到哪裡去。
這般想著,謝瑾瑜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的樣子。小時候,小郡主捧著一捧小黃花喊著要送他的情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只是還沒來的及抓住,謝瑾瑜便被沈煊口中後日起程的訊息給打斷了思路。再也連不起那根弦了。
一直到後來某天,聽著夫人用親身經歷教導女兒「養夫之道」之時,謝瑾瑜才驟然間明白了此時的不對勁兒從何而來。
他跟這未來女婿,原來還是同一國的!!
京城,長河灣碼頭。
沈煊站在船上,迎著陣陣河風,使勁兒揮別了前來送行的好友們。
跟來時不同,沈煊如今乘坐的不過是一普通商船,船中除了沈煊一眾,最多的卻還是返鄉的商戶。
畢竟他可沒有老師那般豪氣,大手一揮,包下一整艘船。
而!而桂陽郡本就不是什麼科考大郡,此次考試能入圍的也不過區區幾人而已。
此時跟沈煊同船的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進士,姓戴,據說已經定下工部的差事,來京時身旁還帶著自家兒子在一旁照顧。
與自家父親稍顯沉默不同,這位戴公子明顯頗為善於交際。明白了沈煊身份之後,更是絲毫不介意,一口一個沈叔的叫著。言語間親近之意盡顯。
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一口一個叔的叫著,沈煊還是覺得怪彆扭的。
沈煊這也不全是客套話,對這位青年,他倒還是有些欣賞的。對方這些日子,不僅裡裡外外將那位戴大人的打理的妥妥噹噹。甚至還要為著自家父親偶爾的出口無忌收拾爛攤子。
這般年紀,這份能為,著實不俗。
況且兩個不熟的人談什麼最保險,答案當然是孩子無疑,只是誰知道這回,沈煊卻著實是踢到了塊兒硬板子。
「不過一朽木爾,哪裡當的起沈大人誇讚。」
說著只見那位戴進士還微微的搖了搖頭。不過,片刻間彷彿想到了什麼,又換上一副驕矜的表情。
「吾家三子,也就只剩這小兒還算得意。」
沈煊登時便明白了什麼,與其說這位得不得意,不如說科舉得不得意。
只是人家這會兒都表現這般明顯了,沈煊也就順著說到。
「看來戴兄麼子定是頗為聰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