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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特哼了一聲，知道摩西是不想捲入無辜的人進來，手一揮，坐在椅子上的張恩芳也瞬間消失。

路小染眼巴巴看著劍拔駑張的二人，深深吸了口氣，不由分說伸開雙臂擋在兩個人面前，將意圖相到進攻的二人制止住。

&ldo;小染，你先讓開可以嗎？&rdo;溫柔的低喚從她的右邊傳來，讓她呼吸一窒，自從記憶甦醒後，她就一直對摩西有愧疚感，並且，明白他心思的她根本無法將真相對溫柔如水的摩西說出口，只是現在這種情況，她是不是要把一切告訴他們呢？

見她不動，賽特心中一動，狹長的夜眸裡浮起抹自嘲的笑意，用低不可聞卻壓抑難奈的語氣問道：&ldo;小染，其實，你記得他對不對？&rdo;他在維護她靈魂不遭受破壞時沒有遇到因記憶受阻導致部分靈魂碎片殘缺的事情，按道理來講，如果人類的部分記憶丟失，與之相關的時間內增減的靈魂碎片會全部消失。

而小染的靈魂碎片，毫無殘缺的全部保留著。

路小染看了眼面無表情用冷漠口氣述說事實的賽特，又望向不知是喜是驚的摩西，艱難的點了點頭。

&ldo;是，在玉龍雪山上，當摩西觸及我的記憶的時候，我就斷斷續續記起了以前的事情，就在剛才，你幫我維護靈魂完整時，我把所有的一切全部記了起來。&rdo;聲音伴隨著她的話越來越低，到最後，腦袋埋進胸脯裡，&ldo;其實我本來打算記不得一切，這樣一來，至少對摩西不會造成傷害。&rdo;

直到全部記起，她才明白為什麼摩西從來都是一臉溫柔笑容的出現在她眼前，才知道為什麼那露會替摩西打抱不平，原來，他們之間有過約定。

即使，那是摩西單方面的約定，當時的她並沒有同意過，但是，她卻知道了他的心意‐‐和小暮幾近相同，卻又不太一樣的心意。

摩西拂然一笑，&ldo;還好你記了起來，否則的話，我不確定有朝一日是不是會重新回到神座前，向她討要被封印的記憶。&rdo;雖然，那個記憶裡除了他的好之外，還有一些難以接受與抹滅的惡夢。但是，他還是希望自己在她心裡有一席之地，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有更多的信心去爭取確定的幸福。

黑色的裝飾透露出股壓抑的氣氛，坐在椅子上的蒼溪站起身來，走到賽特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ldo;依照汝之約定，你只剩下一次讓我為你拼命的機會，魔王賽特，你想好了，要取他的性命？&rdo;面具鬆動，一張冷艷到不可方物的容顏乍然出現在眾人眼前，可惜令人眼前一亮的容顏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分散不了在場眾人的吸引力。

路小染聽到蒼溪的話，驚叫一聲&ldo;賽特，你不能傷害他！&rdo;

她不敢想像摩西與賽特其間任何一個受傷後自己的心會有多痛，所以，她一定要制止住這場紛爭。

&ldo;為什麼？&rdo;賽特冷聲問著，眼眸裡是足以冰凍千盡的嚴寒。&ldo;為什麼要阻止我，你不是決定要和我在一起了嗎？難道說，記起以往的事情，後悔了？&rdo;

腦筋打了個結，後悔？她後悔什麼，後悔肯定答覆了他的告白。

搖了搖頭，一字一句的說道，&ldo;因為，我愛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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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最喜歡的是天使

電梯外陽光明媚，電梯內氣溫低了幾度，被賽特審視的目光盯得發毛，路小染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說錯了什麼嗎，為什麼感覺氣氛太過詭異，不論是誰的臉色都不似往常一樣，就連賽特本該平靜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難道是由於她剛才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