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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nj;雨了,一開始不大,只有那麼幾滴拍打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水滴順著往下&nj;滑落,拉出一條並不連貫筆直的水跡。後來&nj;雨聲漸漸變得嘈雜,像一出沒有指揮在場的管絃樂,沒有節奏和樂點,混亂又焦急。
西京地處內陸,是&nj;一座少雨的城市。每當這樣的陰雨天出現,對於整座城市來&nj;說,都是&nj;一次福澤和滋潤,灌溉著乾旱已久的大地。
在安之回&nj;來&nj;之前,秦斯予覺得自己和這座城市一樣渴雨,她渴求著陪伴和愛,以及身體觸碰和撫慰。整整六年&nj;,寂寞和孤獨把土地風乾腐蝕到龜裂,裂痕蔓延到了每個角落,風一吹就是&nj;遍地的黃沙,土地化成了荒無人煙的沙漠。她獨自一人被困在這片荒涼的土地,可能直到死亡,都沒有辦法走&nj;出去。
直到這一場雨落了下&nj;來&nj;,才救回&nj;了她這一條快要旱死的魚。
&ldo;下&nj;雨了嗎?&rdo;
不知&nj;道是&nj;雨聲大了還是&nj;偏涼的風吹了進來&nj;,安之朦朦朧朧的感知&nj;到了,迷迷糊糊的問。她蹭了蹭秦斯予柔軟的肚子,可能是&nj;真的太&nj;累了,她還沒有徹底的醒。
&ldo;嗯,再睡一會兒還是&nj;起來&nj;?&rdo;秦斯予放輕了聲音問。
&ldo;幾點了?&rdo;
秦斯予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ldo;三點二十。&rdo;
&ldo;那得起來&nj;了。&rdo;
安之睜開惺忪的睡眼,她慢慢起身,跪坐在沙發上,捂著唇小聲地打了一個哈欠。身上的毛毯從她的肩膀滑落下&nj;來&nj;,暴露出來&nj;的紅痕和牙印都是&nj;秦斯予無意識的畫作。安之揉了揉有些酸澀的肩膀,像是&nj;在煩惱,也像是&nj;在撒嬌的說。
&ldo;明&nj;天要去上班,今天晚上還要提前備課。&rdo;
&ldo;等&nj;一會兒我就回&nj;去了。&rdo;
&ldo;不想去就不去上班了,我養你&nj;好不好?&rdo;
秦斯予不是&nj;在開玩笑,她的眼神和神態都在傳達著她是&nj;認真的,所以安之也很認真的拒絕了她。
&ldo;不要,我喜歡現在這份工作,我喜歡那些孩子們。&rdo;
&ldo;那你&nj;喜不喜歡我?&rdo;秦斯予又開始吃小朋友的醋,就如同前世&nj;吃阿伏的醋一樣。她不想藏來&nj;藏去了,扭捏作態也不是&nj;秦斯予一向的作風,於是&nj;直截了當的問安之,一記直球揮過去。
安之全當沒聽見,顧左右而言他,&ldo;晚上你&nj;想吃什麼?我給你&nj;做。&rdo;
糊弄人的本事肉眼見漲,秦斯予微惱,捏住了安之的小臉蛋,用了一點力,帶著懲罰的性質。
真的是&nj;氣都要氣飽了還問她吃什麼。
&ldo;吃你&nj;。&rdo;
秦斯予的目光直勾勾的,誘惑又帶著點侵略的進攻性,她的手摩挲著安之的肩膀,手指來&nj;回&nj;劃過她留下&nj;來&nj;的紅痕,這些清清淺淺的印記像是&nj;雪地裡盛開著的一朵朵梅花,又冷又艷,光是&nj;這樣看著就美到窒息。
她氣飽了,卻又有一種生&nj;理上的飢餓,這種熟悉的空虛感折磨著秦斯予,讓她想吃掉安之,把她一口一口的吞到肚子裡。
&ldo;嗯?給不給?&rdo;
&ldo;手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