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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惡魔明明已經血流不止，卻用最後一口氣拖著他同歸於盡，那一幕對於黑龍再說，是永遠都不能忘記的噩夢。

前世的記憶浮現，陸孤北不由自主對安之產生了些許的恐慌，他一動不動，聽話的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ldo;管好你&nj;的嘴。&rdo;

安之的聲音冰冷，語氣強勢不可抗拒，陸孤北舔了舔唇，從記憶中的噩夢中脫身，恢復了之前的鎮定，他雙指夾住了手杖的底端，輕輕挪開，笑了下說。

&ldo;果然還是不會變啊，哪怕你&nj;身體弱成這幅悲慘的模樣了，骨子裡的靈魂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rdo;

是他認識的白龍，不會輕易出手，一出手，必定是致命一擊。

真好，夠狠毒，配得上他。

&ldo;明明我怎麼侮辱你&nj;都無動於衷，卻聽不得傷她半句的話&nj;，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愛嗎。&rdo;

&ldo;可是啊，你&nj;在這裡這麼&nj;維護她，她知道嗎？她感激嗎？她會想起來嗎？都不會。承認吧白龍，你&nj;們的緣分盡了。&rdo;

安之收回手杖，聽陸孤北說了這麼&nj;多&nj;，聽得她頭疼心煩。她站起來，整理著有些褶皺的裙擺，輕聲說。

&ldo;這件事和你&nj;沒有關係，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麼&nj;好聊的了，先走了。&rdo;

陸孤北叫住了她離去的背影。

&ldo;你&nj;知道神對龍族真正的懲罰是什麼&nj;嗎？&rdo;

安之停下了腳步，但沒有回頭，這樣就好，陸孤北想，只要她停下來就好。

&ldo;是孤獨，是明明記得以前的一切卻無法與人述說的孤獨，是獨自在人群中清醒的可怕卻只能隨著周圍的人一起糊塗下去的孤獨，是無法和人建立長久的關係因為遲早會因為生死而別離的孤獨，是復一的重&nj;復輪迴永遠看不見終點的孤獨。&rdo;

&ldo;是永生永世的孤獨。&rdo;

&ldo;赤龍拋棄了你&nj;，我希望你&nj;能夠想一下我的提議。&rdo;

陸孤北走到安之身邊，他的嗓音低啞惑人，像是勸說夏娃去摘禁果的那條蛇。

&ldo;你&nj;是白龍，我是黑龍，我們互相殘殺、我們天生一對。&rdo;

方寂從假山後面走出來，他的腳步聲很明顯，明明是運動鞋，邁出的步伐卻彷彿是名貴的鱷魚皮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陸孤北和安之一起回頭，陸孤北的神色一變，然後笑著和方寂打&nj;招呼。

&ldo;方老師，好巧啊。&rdo;

方寂冷冷的應了一聲，瞥了陸孤北一眼，沉聲問：&ldo;在這做什麼&nj;？&rdo;

&ldo;沒什麼&nj;，只是&rdo;

&ldo;沒什麼&nj;還不趕快回教室，在這亂竄像什麼&nj;樣子！&rdo;

&ldo;高&nj;三這麼&nj;清閒的是嗎？錄取通知書已經送到你家了是嗎？&rdo;

劈頭蓋臉的訓斥讓陸孤北焉了聲，方寂既然來了，那麼今天就不會有什麼&nj;結果，他收回了那些心思，連忙跑走了，背影倉皇的像一隻喪家之犬。

方寂見他走遠了，才收回那一張板著的臉，去看安之，那個孩子正對著他微微欠身鞠躬，面上有輕柔的笑容。

&ldo;謝謝方老師。&rdo;

方寂背在身後的手緊了緊，他皺著眉，看的安之一陣心慌，不知道是哪裡惹他不開心了。

&ldo;你&nj;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