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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嶺惜這才更明確地注意到,這個gu生了一雙頂好看的藍眼珠,比海還有幽深一點的顏色,深得發黑,像是旋渦,隨時能被吸入過去,如果不注意看,還以為是黑色。
難怪。
追求者插嘴道:「混的是b國和c國。」
曲嶺惜微笑且禮貌地回應他,「謝謝,但我有基本的常識和智力。這種顯而易見的邏輯不用跟我解釋。」
混血他也看出來了,剛才只是故意找個由頭和顧深搭話而已。
還沉浸在「騎」「什麼車」中的女留學生:「……」
彷彿膝蓋中了幾箭呢。
曲嶺惜懟追求者的時候,顧深忽然低下了頭,好像很短促地笑了一下。再回過神來,剛才的笑意彷彿都是過眼雲煙,是曲嶺惜做的一場短暫的夢。
曲嶺惜讚揚道:「那你應該長居本土咯。牌玩得很好啊。」
他以為顧深會和之前一樣冷淡地點了下頭,表示應和。沒想到顧深卻搖了下頭,「c國人數學天賦比b國人好很多,你們只是不太懂規則,被鑽了空子而已。」
旁邊兩三個為數不多的本土學生不約而同沉下了臉。
曲嶺惜托腮道:「那這不公平啊。」
顧深難得頷首,一板一眼地承認道:「的確不公平。但你給我的籌碼,我可還不了。我不是靠規則,我是靠算的。你們換哪國的規則,我都能贏。」
帥哥像個守財奴,意外的有點萌感。
不得不說,曲嶺惜從小含著金湯勺長大,還沒見過這樣的一貧如洗、脊樑骨卻還挺得死直的美人,野得還很辣。
對方引起了曲嶺惜極大的興趣,他微笑著誘拐對方,哄騙對方一步一步掉入他的陷阱。
曲嶺惜把自己的牌推倒,一言已定:「既然不公平,就別玩這個了。」
他扭頭看女留學生,「還有別的桌遊嗎?」
女留學生道:「……有。」
她舉了幾個,什麼宿命、卡坦島、uno……
結果因為各方的文化差異,都不了了之。
曲嶺惜感慨道:「看來這世上還真沒有絕對的公平啊……」
女留學生說了好幾個,意見卻總是不一致,她的臉色都不好看了,白得像一張紙。
曲嶺惜說:「要不玩個簡單點的吧。」
女留學生道:「簡單點……什麼簡單點……」
曲嶺惜也沒想出個好賴來。
追求者忽然說道:「那就真心話和大冒險吧。」
曲嶺惜:「……」
他難以掩飾自己嫌棄的表情,道:「好土啊。」
女留學生是桌遊愛好者,他們玩桌遊從來沒人玩什麼真心話和大冒險,聞言也贊同地點點頭:「是土了點。」
追求者對顧深擠眉弄眼地暗示說:「可我就是想玩,gu,你也想玩,對不對?」
從頭至尾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顧深罕見地點點頭。
曲嶺惜真心實意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大熊怎麼靠甜言蜜語把顧深誆入了他的圈子以內,怎麼顧深就跟喝了迷魂湯一樣。
其他人還有反對意見。
然而做主的仍然是曲嶺惜,他點頭敲定說:「那就玩這個吧。酒瓶轉到誰,瓶底提問,瓶口回答。不回答的就喝酒。」
第一局,瓶底在女留學生,瓶口在一個白人本土學生。
女留學生不怎麼敢豁得出去,挺客氣地問道:「你期中考核及格了嗎?」
眾人發出「切」的聲音,無疑是嫌棄她問的太簡單了。期中考核這次的難度是出了名的低,全校據說只有兩個沒及格。
估計是女留學生第一個問,不太好不給對方面子,所以問了一個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