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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老闆娘會很忙,即便回他訊息也很慢。
出乎意料的,他發出的下一秒,奈桑就立刻有了迴音。
對方答:「是。」
天意如此,這下躲也躲不過去了。
曲嶺惜沉默片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還是奈桑先問了一句:「怎麼了?」
他打字:「你說我和羅布長得像,是有多像?」
這次奈桑過了很久才回復。
她回:「也沒有很像。」
大概是上次被曲嶺惜對羅布的避諱態度嚇到了,她的回覆很官方。
曲嶺惜卻不滿意,「你有他的照片嗎?」
奈桑又遲疑了許久。
一個字躍然於螢幕上。
「有。」
這次沒有曲嶺惜再詢問,奈桑就發來了一張照片。洗手間的網速一般,經常讓曲嶺惜夢回3g時代。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張圖片從百分之十滾到百分之三十,又在三十里卡了好一會兒,最後慢悠悠地停在百分之一百。
等待的終將來臨。
照片出現在曲嶺惜眼前的一剎那,他就知道完了。
這是一張合照,三個人,奈桑章瑪還有他們口中的羅布。即便羅布穿著和涼城人一樣的傳統服飾,曲嶺惜依然能一眼認出這個人就是一寸照上的少年。
和他超過九成相似的五官,天真中帶些落寞的笑容。背景是曲嶺惜去過的不隆雪山,男孩站在這茫茫雪山底下。
聯絡雅雅和蘇曾經透露過白月光的一些小資訊,顧深為了故人每年都會來涼城住一段時間。
這些細小的碎片,一一組合起來,就能連成一個故事。
羅布麼,就是顧深的初戀男友。
而他曲嶺惜,不過是一個高仿的贗品而已。
也許連高仿都算不上,除了五官類似之外,氣質和神韻完全不像。曲嶺惜感保證,即便他和羅布站在一起,穿同樣的衣服,熟悉他的人,就能一眼辨別出來,哪個是他,哪個又是羅布。
可笑的是,他曾經還為和嚴立的那點破事而感到愧疚。
顧深本人才是將替身流發展到極致,要不是那些小失誤,被他看到了明信片和一寸照,他還真猜不到竟然是這個走向。
曲嶺惜獨自坐在馬桶上,待了大約半個小時。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想。全程放空,又彷彿想了很多,把後續的一切都考慮進去了。
直到顧深走過來,叩了兩聲浴室門。曲嶺惜才反應過來,他已經一動不動地在這裡待了太久太久了。
顧深說:「小惜,你出來。」
曲嶺惜站起來,用冷水潑自己的臉。水流淌進衣領口,曲嶺惜被一個激靈,開門走出去。
顧深倚靠在門邊,對上他的目光,說:「我們談談。」
曲嶺惜用乾毛巾擦臉,垂下眼睫,勾了下嘴角,覺得有些諷刺:「談什麼?」
顧深嘆了口氣,走近曲嶺惜,離他非常近,近到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曲嶺惜以為顧深要吻他,敏感地偏頭躲了一下。
誰知,顧深只是碰了一下曲嶺的睫毛。
他輕輕地摩擦著拇指與食指之間的指腹,語氣格外溫柔,像是能化成水,心疼道:「小惜,你哭了。」
曲嶺惜搖了搖頭:「沒有。我洗了一把臉而已。」
顧深說:「你騙不了我的。」
曲嶺惜沒搭話,不置可否。
兩人各自安靜了一會兒。
沒想到,還是顧深先打破寂靜,乾脆地說:「你應該已經看到了照片。」
「什麼照片?」曲嶺惜還打算裝傻。
顧深沉靜道:「我皮夾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