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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又要……」莊隨幾乎是看他表情就猜出他要幹什麼,話還沒說幾個字,果然見陸望知解下頭繩,咬破指尖把鮮血滴在匕首上。
莊隨微嘆一口氣,釋放靈力在陸望知周圍織起一層淡金色的防護。
陸望知感到身上一暖,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每次都往我身上套金光,就不怕那些東西惱羞成怒,轉頭去圍攻你嗎?」
他本意是想提醒莊隨也往自己身上施加防護,但莊隨笑了笑:「你擔心我啊?別擔心,我既然能幫你擋住厲鬼邪祟,還會怕它們不成?」
陸望知瞪著他,本來不想接這個話茬的,可視線一轉,注意到莊隨身上有些不對勁。
「那你為什麼手在發抖?」
莊隨微微一愣,發現自己右手果然在輕輕打著顫,其實不僅是手,他的心臟,連同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為這滿室的魂氣而顫動。
血腥味使得陸望知的魂氣更具有致命吸引力,誘使他向那人靠近。莊隨幾乎是耗盡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才忍下了把那人拉進懷裡的衝動。
但極致的忍耐最終都反彈在右手上,他察覺自己手腕處隱隱透出一層紋路,一驚之下把手插進褲兜裡掩蓋住異樣。
「沒事。」他鎮定地說,「我剛才伸手的時候不小心抽筋了。」
「……」陸望知狐疑地看著他,腳邊倒立的匕首忽然嗡嗡震顫起來,一陣陰冷的氣息猛地穿透地板往上滲透。
「是邪祟!」
那股陰邪的氣息瞬間充滿整個排練廳,逐漸凝聚成一團黑霧,陸望知看得忍不住皺眉:「怎麼會有這麼多邪祟?」
「不對!」莊隨喊道:「不是很多,這都是一隻邪祟!」
黑霧試圖捲住陸望知,但都被他身上的金光震開,倒立在地上的匕首趁機飛至半空,自行變長發出陣陣亮光,陸望知高聲唸了段咒文,長刀應聲化作萬千幻影,往四面八方刺去!
一縷一縷的白光先後穿透那團黑沉沉的邪祟,它尖叫起來,聲音刺耳得讓人生厭。
大概是發現了陸望知那長刀的厲害,邪祟扭動著龐大的身軀,隱隱有點退卻的意思。
莊隨看得直皺眉頭,他左手起了個手勢,淺淡的金光從他腳底擴散開去,眼見就要包裹住整個排練廳,那邪祟大概也識得厲害,知道再不逃就逃不掉了,乾脆尖叫一聲,自行分解成無數細霧一樣的煙塵,從金光聚合的縫隙裡往外逃。
被金光截住的那些煙塵瞬間壯烈,僥倖逃出的則瘋狂鑽進周圍的地縫裡,只跑掉了一半。
整個排練廳被這動靜搞得一震,陸望知皺眉盯著地板,他腳邊的符紙上還撒著剛才滴出的鮮血,隨著地板的震動,鮮血變成極細的一條血線,流到符紙邊緣,隨即滲進地板的縫隙裡。
「地下好像有東西。」
他半蹲下身剛要仔細檢視,踩著的那塊地板卻忽然往下翻,陸望知一時沒反應過來,整個人掉進突然出現的坑裡。
「知知!」
莊隨衝到那個離奇出現的缺口前探頭往下看,裡面漆黑一片,深不見底,也不知道通向哪裡,他這一聲喊居然還能聽見迴音。
那塊翻了下去的地板又慢慢往上復原,眼看就要閉合了,莊隨想都沒想,撐著缺口邊緣也跳了下去!
地板下面居然是條地道,這地道特別狹窄,而且傾斜角度很大,莊隨止不住往下墜,頭頂的光源隨著地板的完全閉合徹底消失,他在黑暗中直墜到底,最後掉在地道的一個緩衝處。
到了這裡他才終於勉強站直身。
「知知?」
聲音在地道里迴蕩了幾遍,沒有人回應,但莊隨隱約聞到了陸望知的魂氣,他伸手按在冰涼的地道壁上,右手手腕處的金紋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