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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不對,看他的眼神不對,動作不對,哪都不對,看他解開頭繩不阻止都算了,還沒往他身上套個金色的防護。
從什麼時候開始,莊隨在他心裡的形象竟然變得如此具體?
陸望知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紮在腦後的小辮子,想起剛才莊隨急著要給他扎頭髮的情景,心口微熱。
始終沒得到回答的莊隨疑惑出聲:「嗯?」
「……」陸望知回神鎮定道,「變成你的那一隻,拐彎抹角想讓我解開頭繩,大概衝著我魂氣來的吧。」
莊隨臉上微微色變:「那你還解開?」之前鬼差甲才說過靈體都渴望能吃掉陸望知,一想到那些邪祟裝成他的樣子對陸望知流口水,他就肝疼。
「反正都是看得著吃不著,一個被我戳了個對穿,另一個被我切成兩半了,就當是給它們的死前福利吧。」陸望知左右看了看,發現幻象破了之後,那個跟著假莊隨的大衛也不見了,「你有見到大衛嗎?」
「應該還和周淮在一起,發個微信問問周淮就知道了。」莊隨掏出手機敲字。
陸望知半靠在窗邊往外看,廣場上小孩子的笑鬧聲遠遠傳來,他突然發現外面的景象和剛才在幻想裡的並沒有什麼區別,甚至連樹影的角度都沒變。
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走吧,我們仔細走一圈,把邪祟都清掉。」
陸望知有點玩味地收回視線,在看向莊隨的過程中看到了他拖在身後的影子。
影子很正常的投在地上,但就在他視線即將掃到莊隨臉上時,那影子忽然一個錯位,折到了旁邊的牆壁上。它變得很高很大,即使天花的高度限制了它的延伸,但仍然能看出它是一個龐然大物。
孩童的嬉鬧聲、夕陽的暖意、莊隨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一切忽然遠去,只剩下他和那影子對視,他不知道它長什麼樣子,但能看見從那結實修長的身軀裡長出的利爪。空氣中有一陣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像莊隨身上的味道,但又很不像,透著林間清泉的清新,又夾雜著幾許山風微涼的濕意。
陸望知沒由來的有些放鬆警惕,盯著那影子發了好一會愣。
直到有人在他臉上戳了一下:「怎麼還發起呆來了?」
他猛地抓住了那隻不安分的手指,這下好像抓住了現實的陀螺一樣,牆上巨大的影子轉瞬不見,那些遠去的東西又都回來了。
「又魘住啦?」即使被抓住了手指,莊隨仍然不遺餘力地又戳了戳陸望知的臉,不過說戳其實也不太對,他跟逗小貓一樣彎著指頭上下撓了撓,等陸望知終於轉過臉來瞪他了,才很不要臉地說:「醒了?再撓撓?」
「癢死了別鬧!」陸望知把莊隨的手拉下去,「這逢魔時刻是不是也太長了些。」
他邊說邊去看窗外,太陽終於落了下去,光線好歹是變了,另一邊莊隨的影子也變回正常。但即使周圍的一切已經恢復原樣,幻象裡那個高大的影子卻已深深烙印在陸望知心底,使他產生一種那並不是幻象的錯覺。
莊隨大概也覺得今天這情況有些奇怪:「墨衣這是出去多久了?自己家裡邪祟泛濫成災,她還不回來。」
兩人只得繞圈檢查,不過不知是日夜交替的時刻已經過去,還是有的那幾隻邪祟已經被陸望知清掉,他們上上下下搜了一遍,再沒發現有別的邪祟存在,連那個傷了手臂的阿姨也不見了,大概都是幻象。
周淮和大衛就在一層待著,他們已經在一些重要方位貼了辟邪符,但周淮明顯也被幻象魘住過,覺得這符貼得還不夠,打算回單位再去拿一些過來。
莊隨提議先吃飯,吃完回來再不見墨衣就乾脆直接布個辟邪的陣法。
大衛因為還有練習,就沒跟他們一起,三人去附近的飯店對付了一餐,吃完再返回少年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