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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流深倒吸一口涼氣:「我爹怎麼說?」
「老爺氣壞了,都沒去衙門大牢瞧上一眼,修書一封送還縣令,叫他務必秉公辦理,若情況屬實,須以大乾律例從重頂格嚴辦!」
「所以雞糊才偷偷跑來告訴我,求您快想想法子。」
許流深默了默,感覺這事難辦了。
到了縣衙,縣令作勢要拜,她先一步上前擋下,「褚縣令不必多禮,我並不是以太子妃身份而來,只是聽聞哥哥犯了事,過來問問情況。」
褚縣令作了個揖道:「啟稟太子妃……」
「褚伯伯,叫我阿深就好,東宮無意為誰撐腰,您不要有壓力。」
「只是,我與哥哥一奶同胞,他雖然是個花花腸子,但以我對他為人的瞭解,實在難以相信他會做下這等醜事。」
褚縣令起身,「大小姐這邊請,我們坐著說吧。」
「受了委屈的姑娘姓劉,還未曾許過人家,與兄嫂同住,都是老實本分的百姓。」
許流深不解:「那劉姑娘可是生得美艷絕倫?」
縣令搖搖頭您,又點點頭,「論樣貌才情自是比不得大小姐這樣的名門閨秀,倒是生得清秀明麗,小家碧玉,一直不缺人上門說親的,加上性情溫和,宜室宜家,在那一帶的人家中也是小有名氣。」
許流深:「據說哥哥是當場被抓了現形?」
縣令無奈點頭,「大少爺不知昨夜是中了什麼邪,從戲樓出來一直尾隨著劉姑娘進了後巷,不多時就見劉姑娘衣衫凌亂髮髻打散,哭著跑到街上來,大少爺跟著出來時手上拿著粉色肚兜,雙眼猩紅,虎口上還有個血淋淋的牙印,模樣看著要殺人滅口一般,好在是街上有人,挺身而出當場將人按下了。」
許流深心口發麻,「可有……替劉姑娘驗過身?」
「有,她身上的淤青和擦傷痕跡都有仵作一一驗過,皆是新傷,」縣令正色直言,「不過好在劉姑娘……還是完璧。」
她長出一口氣,總算有個讓人「寬慰」些許的訊息。
至少是個犯罪未遂。
「褚伯伯,我假設一下,只是假設哈,」許流深皺著眉問道,「我哥哥在京中的名聲您是知道的,他自身論樣貌家世也是數一數二,於情於理,就算再怎麼中意這劉姑娘,也完全有諸多其他途徑去接觸,您說是吧?」
「我知道大小姐想問什麼,但實話說,可能性不大。」縣令抿唇道,「去劉家提親的人中,不乏有財力或地位的人家,可劉姑娘早就表明心跡,只求個同心連氣的有緣人,不圖旁的,上個月才回了一位為世家公子納妾的媒,這也是劉姑娘被人所熟知的原因,她絕不是愛慕虛榮的女子。」
「而且哪有這樣的黃花大閨女會以名節為籌碼,去構陷宰相之子呢?這不是以卵擊石麼?」
許流深無言以對,好一個完美受害人。
「好,大概情況我瞭解了,請問褚伯伯,我能去見一見哥哥嗎?」
褚大人猶豫了一瞬,「可以,但除了詢問大少爺的說辭之外,還請大小姐勿要提自己的猜測,免得大少爺脫罪心切給出假口供,提堂時弄虛作假可是要罪加一等。」
許流深點點頭,不能串供,明白。
「我要先去安撫一下外面請命的百姓,大牢那邊,就叫負責督辦此案的捕頭帶大小姐過去吧。」
許流深面上欣然應了,心中卻腹誹一句這縣令夠賊,既要避嫌,又要防著她同哥哥串供,還要派專人盯著,看來案子還沒審,他心裡倒先有了定論了。
腦內吐槽間,負責此案的捕頭就到了。
「屬下參見太子妃,縣令大人。」一英姿颯爽的緇衣捕頭單膝跪地行禮,長發在頭頂利落束高,扶穩了腰間佩刀,俯首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