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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於是又走近了一點。
「你你你……」許流深腦子裡還在噼啪爆炸,這個場景比見鬼還可怕,「你往後退!」
說著她還把那隻完好的手腕從他手中抽出來。
葉樞本來似笑非笑的一雙人畜無害狗狗眼倏的瞪大,立馬凌厲起來,「幹嘛?」
還沒人敢梗著脖子叫他往後退過。
「那個……那個,你往後退點,我給你跪一下!」許流深急中生智,「咣」一聲跪地給他行了個大禮,「參見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罪該萬死,殿下吉祥如意萬福金安千歲千歲千千歲!」
得虧是以前背過的臺詞夠多,能多拖延兩秒。
雖然她腦子還是一片空白不曉得該作何解釋才能圓回來她剛剛真的只是罵狗,絕對沒在罵他。
葉樞諷笑道,「起來吧,太子妃這麼客氣,我還有點不適應。」
許流深尷尬的站起來,不知他深夜突然來訪是幾個意思,便不做聲,等著他先開口。
「本王只是散步路過,」葉樞上下打量她一番,垂眼問,「你都不給本王倒杯水喝?」
許流深如夢初醒,對對對,來的都是客,是該倒杯水。
她去到房中倒水,葉樞就在那大板桌旁坐下來,給她充足的時間和空間去發揮。
許流深單手託著蓋碗過來,裡面盛著白水。
「沒有茶?」葉樞抬眼問她。
許流深心說你害我今天獨臂大俠還有臉叫我泡茶,臉上卻堆起了笑容:「殿下,晚上喝茶不好睡的。」
哦?哦。
原來是為了……好睡。
「好吧。」葉樞難得通情達理,拿過水杯一口喝完了。
然後二人大眼瞪大眼的尷尬了幾秒。
「那個,」葉樞清清嗓子,「再給我倒一杯?」
許是……藥量不夠?
到了葉樞第四回要加水時,許流深乾脆把水壺提了過來放在桌上,「殿下晚膳吃了什麼?太鹹?」
她一語雙關,問葉樞是不是「太閒」。
大半夜不睡覺假扮吃太鹹,跑來遛著她玩兒。
葉樞暗自運了下氣,身體還是沒有任何燥熱。
特孃的,居然是他想多了。
他穩住表情,開始東拉西扯以緩解尷尬的氣氛。
「風寒好了沒?」
「快了。」
「手腕呢?長好了?」
「還沒,一碰還痛。」
「最近沒出去?」
「嗯,禁足麼這不是。」許流深苦哈哈的笑。
然後又冷場了。
「你就沒什麼想要跟我解釋的?」兩人見面次數少得可憐,葉樞能問的都問了,最後還是避無可避的繞到這裡。
其實早就想問,不問心裡過不去。
「沒有,」許流深搖頭,「就是你想的那樣,我不願意。」
「嫁都嫁了,現在說不願意是不是晚了點?」葉樞冷眼瞄她。
許流深跟古人解釋不著婚內強來這事兒,只能說:「我跟殿下一樣,會有自己的喜歡與厭棄,殿下當初得知要娶我時氣得摔了好多東西,我也在相府發了好大一頓脾氣,但最後你我還是站在了一起,無奈吧?但你我也都只不過是想在這深宮之中過得好一點。」
葉樞不知道她這是什麼邏輯,反問道:「有什麼會比討得本太子歡心能讓你過的更好的呢?」
他不理解,後宮中千百年來,過得好的都是那些受寵的妃嬪,大家為了討好帝王,自小苦練琴棋書畫,不惜花費重金參研各種駐顏之法甚至是閨中秘術,誰不是為了在這宮中勝人一籌?
許流深斂起笑臉看著他的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