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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真是生他孃的不逢時啊。
許流深掩住小小遺憾,處變不驚道,「這個……並沒有。」
說罷還露出個萬分抱歉的表情。
葉樞眉毛挑了挑,什麼也沒說,在她的耳套上揉了一把,「天兒冷,以後出門要戴。」
「我還有奏摺要看,先走了。」
許流深迷惑,這是生氣了?
還是生氣了呢?
不過這茬很快就被她忘到後腦勺了。
葉樞還是來的勤,通常都是晚上,也不會空手,帶的多數是好吃的,也有些小玩意兒,只不過每次都待上一小會兒就撤,絕對不超過一盞茶的時間。聊天也聊不出什麼花樣兒,一般就是問問她今天幹嘛了吃啥了。
搞得像是太子天天來給她晨昏定省似的。
許流深漸漸也就習慣了,大概是做給人看,顯得太子殿下後宮無憂,夫妻相敬如賓。
炒恩愛人設,博個路人緣?
她對這套簡直不能更熟了。
蘇蘊那邊裝置都已經到位,製造坊又不需大張旗鼓的裝修,依著她們二人的規劃,沒幾日也就有模有樣了。
小鸚鵡如約在初六這天,帶著六個姐姐到了綢緞莊。
一見許流深和蘇蘊,小丫頭高興得直接奔她跑過來,幾個姐姐還有些拘謹,站成一排想著要不要給救命恩人磕個頭。
蘇蘊看穿幾個丫頭的念頭,便先走近了說,「丫頭們都想好了,要來我這兒做工還上母親的救命錢?」
幾個丫頭面面相覷,最大的那個開口道:「謝謝蘇老闆和深姐姐襄助,我們姐妹六個願意以工抵債的。」
許流深笑而不語,以前都沒發現親媽這麼可愛呢?生怕幾個丫頭被這點恩情道德綁架,即便不喜歡做這行也不敢貿然請辭,索性先給這事兒拍板定性為「做工還債」,日後哪個想走,也不必有心理壓力。
果然,蘇蘊緊接著說道,「這樣甚好,我這兒呢有望州最頂級的繡娘親自來教你們,月銀中我扣掉一半,等抵了你們支走的花銷後,如不喜歡作這營生,大可跟我請辭,工錢絕不拖欠,你們也不用有顧慮。」
幾個小丫頭當即就答應了,面色也舒緩許多。
「那我呢深姐姐?我也能學的。」小鸚鵡眨巴著大眼睛問。
「你啊,一會兒跟我走,你這年紀是學學問的時候。」許流深笑著摸摸她的頭,那幾個姐姐擱她的時代都已經是童工了,小鸚鵡才六歲,斷不能落個不學無術,白瞎了這機靈勁兒。
「可是,我要什麼時候才能賺錢呢?」小鸚鵡撅著小嘴問。
「小東西,你學了學問,賺錢的法子就更多了呀,不光你要學,你這幾個姐姐也要半工半讀,這邊做工每日是四個時辰,我跟學堂的先生打好招呼,晚上或休息日你們可以去學堂。」
「先生每月最後一天會給大家考試,考的最好的三個,深姐姐有賞,怎麼樣?」
許流深一說完,幾個小丫頭都開心的要蹦起來了,不光能去讀書,還能再賺一份賞錢來貼補家裡,母親後期恢復也有保障了。
「手藝和學問,你們至少要精通一樣,以後覺得更喜歡哪個,就往這方面去努力。」蘇蘊笑著接過了話,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阿深這是在替她們籌謀將來。
幾個丫頭明白了姐姐和蘇老闆的良苦用心,當天就留下來幫忙打掃工坊,準備開工。
許流深則帶著小鸚鵡出門,直奔幾條街外,憑記憶在巷子裡七拐八拐走了半天,二人在一處老宅前停下來。
就是這裡了。
許流深抬手敲敲門,馬上有人來開。
一進門,小鸚鵡新奇的睜大眼睛,「哇。」
宅門裡面二十幾個年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