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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酒壺放在早就空了的玉碗旁。
難得開竅一回。
黎明晨起,葉樞精神不錯,絲毫看不出夜歸的倦態,宮人伺候更衣束髮,同辛也換了朝服候在一旁,待到宮人退下,同辛才開口問道:「殿下有日子沒早朝了,今日這一去就收拾人會不會不妥……」
「不妥,是有點不妥。」葉樞對著銅鏡整整羊脂玉腰牌,「通知西偏門,今日起就不必再對太子妃禁足了,要出去就隨她,但戌時之前得回來,否則再不許她出東宮一步。」
同辛:……
我好像沒問這個。
遠在西邊垚園的許流深自然是不知道狗太子終於辦了回人事兒,同辛還沒通知到西偏門那邊,她就借著給皇后娘娘請安的由頭入宮去了。
皇后娘娘的演技她已經見識過,這回應付起來就遊刃有餘了。兩人誰都閉口不提上次那檔子事兒,婆母拉著兒媳的手全方位噓寒問暖,兒媳錘著婆母的肩多角度拍馬溜須,婆媳關係形勢呈現出史無前例的和諧與繁榮。
飆演技麼,就沒怕過。
「母后近來可是有什麼喜事?氣色好得兒媳都嫉妒呢。」
「哀家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有什麼新鮮啊,這不就等著你和老九的好事兒麼,下個月瞧瞧有動靜沒,不行我叫太醫去給你調理調理。」
不同的時代,同一樣婆婆。
催生是永恆的主題。
恨不得兒子天賦異稟一擊即中標,兒媳婦土壤肥沃一碰就懷孕。
許流深支支吾吾的樣子看著像是羞臊了,皇后娘娘又善解人意道:「母后不是急著抱孫子,母后是替你操心啊,阿樞日後肯定是要三宮六院的,你是正妃,早日生下個嫡子嫡女的,這地位就更牢靠了。」
這種話呢,越是頂著回,就越是沒完,許流深便順著答道:「兒媳謹遵母后教誨,一定會加倍努力的。」
「哈哈,母后急著抱孫子都把阿深逼成什麼樣了,逼急了要去學跳|艷|舞嗎!」
許流深一回頭,原來是葉眉和葉錦一齊過來給皇后娘娘請安,正聽了一耳朵催生經。
葉眉今日是正統的女裝打扮,穿得貴氣逼人,笑聲還是一如既往的爽朗,正是她說阿深逼急了要去學跳艷舞。
眾所周知,太子殿下之前就總去合歡樓,眾所也周知,合歡樓的傳統曲藝專案裡就有跳艷|舞這一項。
許流深汗顏,就不該嘴賤說那句加倍努力,聽著特別像那種會明騷暗賤勾引帝王借|種上位的妃子。
皇后娘娘嗔怪葉眉兩句不該瞎說,一旁的葉錦笑的溫潤如玉,也插了句,「母后,這種事怎麼急得來呢?」
葉眉也是皇后嫡出,說話無遮無攔慣了,「就是,我和老七也是嫡出,老七也沒當太子啊。」她又過來挽住許流深,「要是老七當太子,現在你就是她的媳婦兒了阿深,那咱們是親上加親呢!」
話一出口,許流深和葉錦都尷尬了。
「葉眉!」皇后娘娘撂下臉來,「這種事怎麼好拿來編排,讓阿樞聽見了像什麼樣子!」
葉眉自知失言,打著哈哈給二人都賠了不是,趁著皇后娘娘寬慰許流深,私下裡扯扯葉錦袖子,「我也沒說錯啊,一直就是你比老九的呼聲高嘛。」
葉錦不作答,掃了言笑晏晏的許流深一眼。
許流深正準備走,葉眉也起身道:「那女兒就跟太子妃一同告退了,正好今日得空,我們去街市轉轉。」
許流深高興了一瞬又跌入谷底:「沒有太子殿下手諭,我不能出東宮。」
皇后娘娘又露出母儀天下的微笑:「無妨,難得阿眉與你投緣,哀家準了,一起出宮去轉轉吧,叫老七陪著保護你們。」
許流深想說不必,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