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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書?岑什麼來著?
就是跟宰相爸爸不對付的那老頭兒?
他是有個大女兒入宮做了貴人,家中還有個庶出的小女兒□□秋,看來就是眼前這塊料了。
許流深不動聲色的回想人物關係時,寶蓮噗嗤笑出聲來:「那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誰麼?我……」
「我是誰不重要。」許流深打斷了寶蓮,現在還不能讓綢緞莊的人知道她是許知守的女兒。
「重要的是,人家這錦緞只是擺著撐場子的,不賣,這位尚書千金是耳力不行聽不清?還是理解能力太差聽不懂?」
媽蛋,你老頭子跟我老頭子不合,你還想搶我親孃的東西?
要不要臉了還?
許流深言辭犀利,倒是把岑春秋主僕給整懵了。一般來說,報上了尚書府名號已經足以震懾絕大多數人了,至於震懾不住的那些,要麼久居深閨,要麼也在宮宴上打過照面,還是認得出的。
岑春秋瞧瞧丫鬟,丫鬟湊在身後小聲說:「沒見過,應該不是京中大戶人家的,她都不敢自報名號,不過……」
不過未曾謀面且惹不起的,京中貌似還真有那麼一位……
岑春秋拜高踩低玩兒的爐火純青,也不是個無腦的,她暗自掂量,傳聞許相家那朵惡花,心眼小脾氣大,不擇手段沒有底線。
見過的人說她面相可憎,眼前這個……還行。
又說她好穿明艷,眼前這個一身紫青……太素。
還說她不講道理,一言不合就翻臉,眼前這個不僅不敢自報家門,還只敢在這陰陽怪氣的損她……
八成是哪家受寵卻上不了檯面的小妾在這兒虛張聲勢罷了。
想到這,岑春秋又有底氣了,「不賣,是不賣你們這些亂七八糟人,本小姐跟你們能一樣麼。」
許流深:「對對對,我們不一樣,我們不一樣。」
「不過呢,倒是從來不知道刑部尚書這麼大的官威啊,人家掌櫃說不賣,你硬要買,這當老子的主司刑罰,當閨女的來這一出強買強賣,嘖嘖,果然是……燈、下、黑。」
「不知道鬧到衙門、大理寺或者刑部,這算不算是岑尚書治家不嚴監守自盜呢。」
幹啥啥不行,坑爹第一名。
「你……」岑春秋語塞氣結,你你你了半天也沒憋出來話,嚇又嚇不住,吵又吵不贏,最後只能轉向掌櫃的:「把你們老闆娘叫出來!」
「實在抱歉,」掌櫃的作揖,「老闆娘昨夜頭疼病犯了,她……」
「關叔。」
眾人循聲望去,蘇蘊出現在二樓樓梯口,不知站了多久。
「我來解決吧。」
蘇蘊確實是身體不舒服,夥計和傭人一再勸說,才把她勸去樓上偏間休息一會。剛闔上眼,就被樓下吵得睡不著了。
許流深據理力爭的樣子,蘇蘊看了個滿眼。
她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怵那什麼尚書家小姐,奇怪的是,她似乎也並沒想要那塊西旗雲錦。
這千金大小姐不怕尚書府的人,可蘇蘊卻不能不考慮。開張第一天賺的盆滿缽滿,第二天就得罪尚書大人千金,自古窮不與富鬥,民不與官爭,這個跌宕起伏的幅度有點太大了。
見了蘇蘊,許流深抿唇笑了笑,想盡力給「失憶」的娘留個好印象。
「二位貴客,實在是抱歉,這錦緞是家父幾十年前救過一位娘娘,娘娘入宮後賞賜的,十分貴重,恕小民珍愛,實在對不住……」
「東西擺著不就是賣的麼?不賣你擺著做什麼?顯擺嗎?我家小姐又不是買不起!」岑家丫鬟徑直打斷了蘇蘊。
許流深臉上的笑意散了,抬手摸摸指甲,連看都不看那囂張的丫鬟,「這尚書府風水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