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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執說他只會了一點,實際操作上來卻跟老師似的。
童昭有任何疑問他都能第一時間解答。
太熟練了。
童昭狐疑地盯他一眼:「這真是你第一次做陶藝嗎?」
「嗯。」
韓執應聲,正當童昭以為他要一直裝下去之際,他忽然抿了道雅騷的淡笑弧度:「這東西……剛開始的時候帶女孩子去有想摸人家手的嫌疑,太著痕跡了,到關係能進那一步的時候去,又得落俗套。」
他的低音炮沉沉的,在陶藝室安靜的環境裡,像砸下一道旱雷。
童昭呼吸微窒,心跳加快了一拍。
她思忖:【這麼快掀自己的底?】
正常男女交往通常很水到渠成,緊張刺激的心動往往來自經驗少。
就是牽一下手都能忐忑半場電影。
對老司機來說,一起去看電影時牽手和咬耳朵是很自然的事,不是一塊兒享受,就是新手獨自緊張地做著對方已經玩過幾十次的套路。人的興奮是有閾值的,就像讀者看網文,清穿剛火起來那陣子,作者可以花一整章去講述穿越前的事,穿越的原因,因為大夥還有新鮮感。
再後來?
十本穿越,百本穿越,上千本穿越與反穿越……
結果就是讀者麻木了,麻木歸麻木,還是得穿,跟海王戀愛擁抱一樣,不會因為跟很多人做過同樣的事就不做,只是……
沒那麼興奮了。
所以略過猜心階段,直入正題。
要在老司機面前調動起心動情緒,只能靠出其不意--
韓執打響了前哨戰。
「那如果你想摸她的手,你會怎麼做?」
童昭沒看他,彷佛很專注,很感興趣地捏弄著手上的陶泥。
但她感覺到他在看自己的手。
這雙纖白細嫩的手,在陶泥的襯託下如雪一般。
「你這裡想捏耳朵的形的話捏錯了,」
韓執傾前靠近,嘴唇就在她耳畔,伸手過去幫她矯正了陶泥娃娃耳朵的部份,骨節分明的大手與她的手靠得很近,卻剋制地沒有真正與之接觸。
他笑問:「我也在苦惱這個問題,不如你教教我?」
低音蘊著笑意,聲線裡是欲說還休的頹靡。
童昭忍不住掀起眼簾側眸看他,彷佛剛才這句引導性很強的話只是她聽錯了,人在明亮燈光下是坦蕩自若的神色,只有一點捉摸不定的曖昧瀰漫在兩人之間,那是一個伸手即可將對方擁入懷裡的距離。
先將話題扯到正軌上,拉近距離後又做得正經。
當她開始想像的時候,他才給予繼續曖昧下去的鉤子……
在純欲方面,韓執真是爐火純青的。
苦惱什麼問題?
是怎麼摸女孩子的手,還是捏陶泥?
童昭被他撩得心頭火起,直接握住了他在邊上的手。
「這也要我教你嗎?」
她仰眸看他,偏淺色的眼裡盈著被撩撥了的暴躁,顯得特別生猛--不同型別的男人有相應的攻略法,在童昭眼裡,姓賀的跟眼前這妖精都是欠虐欠調教的貨色,分別只在於跟韓執裝純情沒用,老妖精就該下猛藥。
童昭勾起冷冷的笑,掐出了吳儂軟語的調:「執哥。」
這兩個字有魔力一樣,說完後兩個海王同時愣了一下。
總覺得這個稱呼,從哪裡很親暱地聽誰叫過……
韓執鬆懈的一瞬,便被靈活的童昭欺身壓制住,沾著陶泥的手往他那張陽春白雪的妖孽級帥臉上一抹,惡質調戲:「我身上惟一跟兔子相似的地方就是特別能幹,你不會想試試的。」
她話一說完,人就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