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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稚在三樓的樓梯口等他,他便抄起那本書就朝著肖稚去了。
「今天師尊要檢驗的功法和劍法練得怎麼樣了?」肖稚已經二十四歲,他的聲音越發清潤溫柔,樣貌沒什麼大的變化,看來卻成熟了許多。
「還行。」言越之撇撇嘴,走在肖稚身旁,他這幾年也挺不容易,不僅要練習劍法,還要修魔,辛苦倒也說不上,只是薄離對他的要求越來越嚴格,他又不是個輕易服輸的人,所以修煉起來往往不分晝夜。
此時的薄離正在荷塘中心停駐著的船上斜躺著,手一伸就能摘下蓮蓬來,時不時地剝了往嘴裡塞一顆,實在是悠閒快活得很,託了七年前那次事件的福,他到現在還沒能在修為上有所突破,檀秋為他也已經尋了七年的千橈蓮了,都沒什麼收穫,他自己也樂得清閒,完全沒有什麼危機意識。除了每天必要的修行,他中間也閉關過,還是在檀秋的幫助下閉關的,完全沒有任何進展,時間一長,他也就不著急了。
聽見腳步聲朝這邊來了,他摘下兩顆蓮子往外一彈,肖稚和言越之早已經習慣這些無聊伎倆,面無表情地伸出手截了下來。
「師尊。」兩人恭恭敬敬地朝薄離躬身行禮,薄離點頭應聲:「開始吧。」
肖稚一向在先受檢的,他抽劍舞了一套《驚雷》,如今他的驚雷已經不像當年那般只是表面功夫了,每一招式都十分凌厲,薄離看得盡興,也抽出原主那把劍——閒切和他對峙起來。以前的檢驗只是看著他們練劍,現在卻是下去和他們過招,能在他的手下堅持五招就算透過。不過瞬息之間,兩人的戰地從池塘邊轉到了池塘中心,他們在水面打得有來有回,踩著水面盪開一層又一層的漣漪,時不時還激起水花。
五招過後,薄離又收手回到了那小舟之上。
「不錯。」
肖稚一向表現很好,他自然也不吝讚美,雖說這表揚聽起來不冷不熱,可肖稚好像十分受用。
言越之手中還是那把破舊的鐵劍,他的劍法一般不是重點檢查物件,可今天薄離卻難得地一視同仁拿起劍就要和言越之過招,言越之也不慌,從容應對著,可他手中的劍用來舞劍還行,可是一對戰,三招都沒過,就已經被薄離震得粉碎。
薄離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對一旁木樁似的言越之說道:「去換一把。」言越之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將自己修魔的本事又展示了一番,這才去準備去柳三紋那處換把新劍。
「等等,我和你一同去吧。」言越之十分意外,緊接著又聽得薄離說道:「挑把結實的,柳三紋肯定淨誆你。」
薄離一般不會和言越之多說什麼,就算是表揚和誇獎也很少,因為他實在有些擔心和言越之太過親近之後會產生和原著一樣的後果——他不願意去愛一個人,同樣,也不想被別人喜歡。他不知道原著的影響到底有多大,所以只能自己來規避這些東西。
儘量少接觸言越之,不讓他對自己產生依賴,言越之也確實很自律,彷彿感受到了薄離對他的微妙的距離感,所以他也從不說多餘的話做多餘的事。
「師叔。」到了刻紋之境後,不停地有人和薄離打招呼,他心裡都快煩死了。
「師叔!」薄離聽著這清脆的女孩兒聲音覺得有些熟悉,轉頭一看,他回憶了半晌,總算想起來了,是臨牽,柳三紋的內門弟子。剛想回應,卻看見那丫頭手裡拿著一個熟悉物件兒,是之前落腳長涉時他們都買了的那個面具,薄離在心中大呼不妙,怎麼過了這麼久了,這丫頭還留著呢!
現在讓她藏起來已經晚了,言越之肯定已經看見了,他只能裝作自己不認識那個面具了,他淡定地嗯了一聲,就打算從她面前過去。
「師叔,你來這裡做什麼?」
「挑把劍。」
「給這位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