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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就不給,何至於這般嚇我?」
少女不安地咽咽喉嚨,目光閃爍著掙開他的束縛,慌慌張張跑進屋去。
眼見著那一小團兔子似的身影鑽進門後,顧言風挑眉,輕笑出聲。
「慫就對了。」
本來就是小白兔,裝什麼大尾巴狼。
她如逆鱗,自己方得了其中樂趣,偏要撫平。
可逆鱗若不聽話,哪怕樂趣再多,也只能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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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舊躲在屋裡,豎著耳朵聽了半天,等到顧言風走後,這才躡手躡腳去了師兄房間。
這廝竟然威脅她,還想殺人滅口,實在過分。
「師妹怎麼來了?」
亓玄木尚未睜開眼,只是停下打坐調息的動作,輕聲詢問。
江月舊一把合上門,快步跑到師兄跟前。
男人面額上浮出一層虛汗,濕了鬢角。雖聲色沉靜,卻難掩倦色。
少女掏出腰間的帕子,仔細替他擦了擦汗漬,有些心疼道,「都是為了救我,師兄才變成這副模樣……」
亓玄木慢慢睜開眼,見她手足無措又氣憤異常,不覺微微發笑。
「師兄笑什麼?」
「比起我,師妹傷的好像更重些。」
「我是皮外傷,師兄那可是內傷啊。」
「無需介懷,下山前掌門特意囑託要保護好你。」
江月舊捏著帕子的指尖突然頓了頓,繼而將男人垂下的一縷鬢髮別到耳後,哼聲,「師兄就沒有一丁點兒私心嗎?」
亓玄木抬眼望她,但笑不語。
少女移開視線,總覺得那眼神裡有些曖昧不清的意味。可轉念一想,師兄是誰呀,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怎麼會對她有私心。
「對了,師兄可知道鴛鴦刀的來歷?聽聞此雙刀是魔頭百川為心愛之人打造的,如何落到了咱們日新門?」
亓玄木倏然變了眼神,「他確實為一女子打造了鴛鴦刀,甚至還想讓笑風塵為他鑄一把無雙寶劍。只可惜後來在江湖各大門派圍剿中落敗,倉皇而逃。」
「他也想要羨仙劍?」
「正是。笑風塵一輩子只親手鑄了兩把劍。一把贈給天下第一的劍客,另一把給了我。」
「那魔頭百川為何這些年卻銷聲匿跡,不知所蹤了?」
「掌門命我等此番下山,想必也為了追查此事。」
江月舊聞言,一屁股在亓玄木身側坐下,愈發糊塗起來。
江湖紛亂,多的是她不知道的事。
「師妹昨晚,為何拼了性命也要守住這羨仙劍?」
亓玄木思忖了片刻,還是問出口。
江月舊怕死,他從下山的第一天就看出來了。所以縱然借著喜歡的由頭,他也不覺得小師妹會為他以身犯險,就為了一把劍。
少女歪頭瞧他,眼兒忽閃忽閃。
「我若說為了你,我猜師兄定然不會相信。」
男人也偏頭看她,目光探究,似乎想要辨別話裡的真假。
江月舊咧嘴笑了笑,正色道,「師兄的夢境我去過了,知曉這羨仙劍是笑風塵為你鑄造的,所以它很重要。」
少女說著,顯得有些賭氣,又有些委屈,「在師兄心裡,它比我更重要。」
亓玄木愣神。
「人和劍怎麼能相提並論?」
「可心裡最重要的東西,只能有一樣。」
江月舊言之鑿鑿,突然帶了些期待的口吻問,「現在在師兄心裡,我可以排在羨仙劍之後,成為第二重要嗎?」
男人被那明亮的眼神瞧得心裡發癢,遂下意識移開視線。
少女也不氣餒,反倒厚著臉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