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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仔細瞧瞧,又好像是顧言風在單方面施暴,元竭沒甚武器傍身,只有捱揍的份。
末了,男人掐著元竭的脖子落地,抬腿一腳,迫使他跪在少女跟前。
顧言風橫劍抵在元竭後背上,語氣冷淡,「大膽逆臣,還不快給公主殿下賠罪。」
元竭目光猙獰,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是你勾結反賊,還將罪名嫁禍於我,你這無恥小人!」
男人眉心一擰,高聲道,「來人,將他押回大牢!」
隨後,一隊羽林軍入院,扣押著元竭向外走去。
等到眾人退下後,顧言風這才將視線落到癱坐在地的少女身上。
「公主可還好?」
男人曲膝半跪,朝她伸出手。
江月舊不想同他扯上關係,當即瑟縮著往後挪了挪,然後癟嘴喚道,「豆蔻,豆蔻!」
小丫鬟循聲趕來,急忙上前攙扶。
而顧言風一隻手仍停留在半空中,動也不動。
男人的目光深邃,瞧不出喜怒,只是氣氛顯得有些瘮人。
江月舊架著豆蔻勉強站起身,一深一淺地繞過顧言風進了屋。
這邊已有宮婢打來熱水,供她淨手潔面。
少女捏著帕子胡亂擦洗一番,沒忍住回頭望了望。
院子裡早沒了男人的身影。
「豆蔻,兇巴巴呢?」
豆蔻擰著帕子,疑惑道,「公主是在問顧統領嗎?」
江月舊點點頭。
小丫鬟捂嘴笑了笑,似乎被「兇巴巴」這一稱號給逗樂了,「公主別怕,顧統領方才已經走了。」
少女放下心來,仰面躺在軟榻上,揉著肚子嘆了口氣。
事發突然,她正用著午膳,結果被這麼一刺激,似乎消化不良了。
難受。
難受之餘,睏意上頭,江月舊躺了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這一覺直至傍晚。
少女睜開眼,瞧見不遠處站著個熟悉的身影。
顧言風怎麼會在她的寢宮裡?
江月舊登時清醒過來,彈坐而起,瞪著男人發懵。
「出去!」
少女不敢瞧他眼睛,只能抬手指了指門,提高些嗓音為自己壯膽。
顧言風不語,長腿一邁,人就到了床榻邊上。
男人握住橫在空氣中的細胳膊,將那段衣袖慢條斯理往上捲去,一直捲到胳膊肘。
白皙的肌膚入了眼簾,上頭一道傷痕清晰可見。
方才纏鬥時他就瞧見,江月舊胳膊受了傷。
可這傷乃是利器所至,並非元竭劫持而為。
所以,這是小傻子替他藏身時弄的?
江月舊抿著唇,強裝鎮定。
一個痴傻的公主,自然不懂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忍一忍,千萬不能露出馬腳。
索性顧言風很快便鬆了手,將一瓶金創藥放在床邊,「公主好像很不待見微臣。」
少女心虛地眨了眨眼,一頭栽倒在枕上,然後蒙著被子將自己蓋了個嚴實。
連一根頭髮絲都不肯露出來。
男人挑眉,伸手戳了戳那一團小小的身影,微微勾唇。
「既然如此,公主好好養傷,微臣先行告退。」
言罷,腳步聲漸遠。
江月舊露出一條眼縫,確定人已離開後,放下了被子。
她可是打定了主意,不能再為兒女情長所困。
所以首要的,就是遠離顧言風。
由於下午睡了長長一覺,導致晚間沒半點瞌睡勁,江月舊坐在燭臺前,隨手翻著本志怪小說。
「古有一妖,困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