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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她反應,眼前已出現雙玄色皂靴。
男人伸手一勾,胳膊環住她的腰肢,在空中轉了個圈,少女便被穩穩噹噹抵在一堵滾燙的胸前。
顧言風在她身後輕笑,噴出的熱氣直拂耳廓。
沒由來的,江月舊就紅了臉。
她咬了咬唇瓣,一腳踩在男人的靴子上。
後者吃痛,鬆了胳膊,順勢將她推出懷中。
「昭和,你怎麼總是毛毛躁躁的。」
晉平帝抬手親暱地拍了拍少女的腦袋,笑著又道,「顧統領又救了你一回,還不快謝謝人家。」
江月舊背過身去,不看顧言風,嘟嘟囔囔道,「皇兄,皇兄,來陪昭和盪鞦韆。」
晉平帝見她沒心沒肺似的,關切道,「聽說早上段桓來你宮裡,還劈了桌子,這是怎麼回事?」
「相公哥哥說昭和一哭,他的心就要碎了。」
「……」
晉平帝噎住,一口氣險些沒緩上來。
這段狗花言巧語,莫不是惦記上了他這皇妹?
「皇兄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江月舊故意裝作不明所以的模樣,拐住晉平帝的胳膊,憂心忡忡地瞧他。
「無妨,朕,好得很。」
晉平帝咬牙切齒蹦出幾個字來,回頭給顧言風使了個眼色。
男人心領神會,手一揮,將宮內伺候的人都撤了下去。
見四下無人,晉平帝這才拉著少女,痛心疾首道,「昭和啊,你告訴皇兄,為何總喊段桓相公哥哥?」
江月舊憋著笑,一本正經答,「他昨天抱著昭和,還衝昭和溫柔的笑了。」
晉平帝眉心跳了跳,忍下罵人的衝動,解釋道,「這段大人,他同誰都笑。
況且他笑面虎似的,準沒安好心。
昭和聽話,以後不可再亂喊什麼相公。」
笑面虎,形容的確實很恰當。
少女歪頭納悶道,「皇兄不喜歡段大人嗎?」
晉平帝冷笑,「他若少動些歪心思,朕還能同他演上一出君臣同心。」
江月舊裝作沒聽懂,睜著雙渾圓的眼兒繼續瞧他。
晉平帝微嘆口氣,自知朝堂的事兒不該拿到小傻子這兒說,便改口道,「昭和只要記住,凡事莫要與段桓扯上關係。」
少女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皇兄的意思是,不要和段大人一起玩嗎?」
男人笑了笑,「昭和這樣說,倒也沒錯。」
江月舊又問,「那昭和可以跟誰一起玩?」
晉平帝思忖片刻道,「昭和若真的無聊,去找顧統領陪你玩,如何?」
少女撅嘴,立刻耷拉下臉,「我不要和他玩,他看著好兇。」
晉平帝聞言,笑著刮她鼻子,也沒強求。
二人又坐了片刻,扯東扯西拉了會家常,皇帝這才離開了福至宮。
江月舊嚼著晉平帝賞賜的西域番果,細細捋了遍宮內的情況。
段桓有不臣之心,天子已然知曉,卻無可奈何。
再者,顧言風作為羽林軍統領,頗得聖寵。
不過撇開這些,有一說一,晉平帝對這個傻子皇妹倒真是呵護備至,照顧有加。
番果可真甜。
-經過前兩世的失敗教訓,江月舊總結出兩點經驗:
其一,不要與顧言風扯上關係。
其二,要時刻謹記第一條。
然而沒過幾日,江月舊就不負眾望地,再次同顧言風攪和到了一塊兒去。
福至宮後院內載了個棵老樹,枝繁葉茂,筆直參天。
聽宮裡的老麼麼說,高祖皇帝定都時,這棵樹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