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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她不一樣。」
胡爾伊漠附在她的耳邊,又真摯又殘忍。
「所以別想著逃。」
江月舊抖了抖身子,瞧見金匣子在一團白光中露出個模糊的輪廓。
她一咬牙,傾身環抱住男人,伸手去夠匣子。
「殿下,我會陪著您的。」
一語畢,指尖傳來堅硬的觸感。
她摸到了。
-菱華站在窗前,一雙嫩白的手掌心裡掐的儘是血痕。
這一覺醒來,一切都變了。
她那冷硬如鐵刃般的未婚夫,眼裡有了繾綣之色。
她原以為,她捂不熱的心,旁人也必然不能。
一夜將明。
江月舊難得吃了頓舒心的晚飯,金匣子也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今兒摸到了個邊角,改日定能將其開啟。
少女帶著些愉悅之色進了屋,發現床榻上的小公主正抬眼瞧向自己。
菱華大病初癒,臉色仍微微發白,只是面上掛著笑,笑不及眼底。
來者不善的模樣。
江月舊料想她並非善茬,遂斂眸行禮。
只是腰還沒彎下,就聽菱華柔柔喚道,「神醫不必多禮。」
少女直起身,走上前替她把了脈,確定性命無虞後,也笑,「恭喜公主,吉人自有天相。」
菱華搖頭,「哪有什麼吉人,聽說是神醫冒險去那極寒之境替我尋來了救命的草藥。」
小公主泫然欲泣,拉著她的手道,「神醫是我的救命恩人,待我身子好了,定要去讓大殿下賜你一筆豐厚的獎賞。」
江月舊慣是八面玲瓏的心思,此話一聽,便知弦外之音。
可不是在宣示主權麼。
少女默默抽回手,淡笑著應下,「如此,便先謝過公主了。」
菱華聞言,笑容也跟著淺了一截。
「神醫不必客氣,只是我已醒來,怎麼不見殿下身影?」
江月舊抿抿唇。
這話問的,好似自己有心攔著她二人相見似的。
沒等她回答,胡爾伊漠便邁進屋裡。
男人撩了幔紗上前,垂眼瞧她,「公主醒了,便回自己行宮吧。」
菱華與江月舊俱是一驚。
前者愣了片刻,眼眶發紅,「殿下是我的未婚夫,難道還怕有人說閒話?」
胡爾伊漠沒甚耐心,一把扯過少女,「本王與神醫還有要事商議,公主自便。」
言罷,男人便匆匆拉著江月舊離開了屋子。
直至走到藥房,才見他鬆了手。
少女在胡爾伊漠身側站定,思忖著二人的關係,一時間也沒開口。
倒是男人默了默,吩咐道,「去將斷腸草磨了粉,晚些送去宮中。」
江月舊頷首,見他神色陰沉,也不敢多嘴,轉身進了藥房裡。
後來沒一會兒,胡爾伊漠就離開了。
少女磨著草藥,腦海里紛亂複雜,像是一團棉花塞在其中。
大王子與菱華訂婚,圖的是西沙雄厚的勢力。
可眼下男人這般態度,好似篤定小公主認定他一般。
實在冷漠又冷情。
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菱華突然闖進屋來。
「你可知大王子是什麼樣的人,就敢堂而皇之覬覦他?」
江月舊停下手中動作,「公主不用將小女當回事兒,等過了這陣子,我自然會離開殿下身邊,一輩子都不再出現。」
菱華盯著她平靜的眼眸,卻是不屑一哂,「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同本公主談交易。
不過沒關係,早就聽聞中原人心思狡詐,你要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