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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亓玄木同樣停住了腳步,似不敢置信般盯住面前可怖的畫面。
微風拂柳,解不了日頭燥熱。
顧言風猛地拔出劍,皮肉撕裂,鮮血飛濺。
西門前輩應聲跌在地上,小小一具身軀抽搐了幾下,很快便沒了動靜。
亓玄木收緊了拳頭,方邁開步子想要上前,就被少女死死拽住半個手臂。
「師兄,不要……」
男人略微一愣,沒料到她會跟了過來。隨即便反剪住江月舊的雙手,低喝道,「快回去,這裡沒你的事!」
「師兄,事情可能不是我們想的這樣……」
少女聲音有些發顫,仍是努力解釋道,「所見不一定為實,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事到如今,師妹已經偏心偏到眼見都不能為實了嗎?」
亓玄木心一沉,妒火加上怒意愈燒愈烈,抬手便將她劈昏了過去。
男人打橫抱起江月舊,冷睨了眼對岸,然後快步離開了魚來池。
此事,他要慢慢算個清楚。
第17章 拾柒
西門盼盼一推開門,就瞧見顧言風那廝坐在石桌子上,薄唇微微翹起,眼神也溫柔得像一波春水似的。
而他目光所及之處,是少女方才離開的那抹倩影。
「喲,情竇初開了?」
調笑的話入耳,男人瞬間斂起笑,一躍而起,將老人家往屋裡趕去。
「你出來作甚?小爺可是剛把人都打發走。」
西門盼盼靈巧地避開,「此番多虧了江小丫頭給你解圍,要不然靠著你這張笨嘴,老身早就要被發現了。」
「切。」顧言風嗤笑,「一個膽小的笨丫頭罷了。」
「此地不宜久留,老身既已見過曲雁,明日便要去與她斷了這多年恩怨。」
男人遲疑了片刻,還是從袖中拿出畫卷,遞上前,「我只知掌門當年收養了曲氏姐妹,卻不知你們為何反目至此。這畫卷,正是從曲雁宮中所得。」
西門盼盼望著那畫卷,似乎憶起往日種種,倒是稍稍展顏。
「曲雁和曲雀是東海岷家堡一族遺孤。老身早年將她們帶回悟道宗撫養,視如己出。只可惜曲雀年少無知,芳心錯付了魔頭百川,至死都不肯悔改。」
顧言風聞言,倚在柱子上悠悠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道理您不會不懂吧?」
後者氣得揚手,一巴掌拍在男人後背上,「你這小兒懂什麼!百川為惡多年,所謂邪不壓正,遲早要被名門正統所剷除,雀兒跟著他,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顧言風後背本就有腐屍的掌傷,現又捱了揍,痛得倒吸一口涼氣,語氣也沖了些。
「什麼狗屁邪不壓正。你怎知那魔頭不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這老頑固不分青紅皂白要去清理門戶,難怪她二人最後會背叛師門。」
「你!」
西門盼盼怒極,反手一掌拍在石桌上,石桌瞬間粉碎,石礫四起。
見狀,顧言風心虛地繞到柱子後。
「好了好了,就算她們都有錯,曲雀也已離世數十年,掌門為何還要執意闖谷活捉曲雁?」
「她善製毒,老身會變成藥人,不死不活,全拜她所賜。」
西門盼盼咬牙切齒道,「老身平生待她不薄,如今只想知道她所作所為到底是何原因。」
顧言風瞧見她面上那股積怨已久的恨意,沉默了好一會兒沒再開口。
這世間沒有什麼感同身受,刀子沒紮在自己身上時,往往是不會覺得痛的。
「不過,老身入生門時,發現碧落山莊那夏家小兒也暗中潛了進來。」
西門盼盼頗為不解道,「老身是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