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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風抬眸瞥了眼少女倉皇離開的背影,咀嚼著肉不屑地呵笑,「黃豆?」
什麼沙雕名字,跟它主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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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大半夜,連睡夢中江月舊都感到有悉悉簌簌的聲響,擾得人不得安寧。
本就沒睡到個好覺,而醒來已然不早了。江月舊下樓吃早飯,發現師兄並未等她,一個人先出了門。
看起來還真是對她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少女半撐著腦袋,舀了勺米粥放在唇邊吹了吹。心不在焉地思忖著該如何叫亓玄木喜歡上自己。
「嘖,今兒的粥燙嘴。」
江月舊循聲望過去,瞧見顧言風一腳踩在長凳子上坐在桌子對面,另一手輕叩著木勺子,目光卻直直瞄向少女腰間纏著的無定綾。
好像在說,再不來伺候小爺,就把你帶回悟道宗宰了。
江月舊想起昨夜遭他擺布,平白跑了整整一圈冬春城,更過分的是,這廝居然還想吃黃豆的肉。
簡直比狗還狗。
想得氣了,少女掄起一巴掌狠狠拍在桌面上,「啪」的一聲驚了四座。
顧言風斂了斂面上溫和的神色,翹著薄唇定定地瞧她,那目光,就像是在瞧什麼將死之人。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江月舊在心裡默唸了幾遍醒世箴言,而後換上一副無辜的表情,啐了口掌櫃的,「真是糊塗,怎麼能給宗主喝這麼燙的粥呢。」
少女挪到顧言風身側,殷勤地舀了勺吹涼後遞上前,「您請。」
一臉慫氣。
男人突然失了興趣般一把將她推開,江月舊腕子抖了抖,那勺子粥便灑落在地上,還微微冒著些熱氣。
黃豆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伸著舌頭將地上的米粥舔得乾乾淨淨。
「哎,你怎麼跑出來了。」江月舊生怕顧言風那個壞心眼的又打黃豆的主意,遂趕緊將它抱在懷裡,擰眉呵斥了幾句。
可再抬頭時,身側已沒了男人的影子。
被他大清早這麼一攪和,江月舊也沒了喝粥的興趣,隨便咬了幾口白麵饅頭,便拿起鴛鴦刀前去尋師兄。
等江月舊趕到時,亓玄木正在與昨夜被劫持的胖老爺對峙。
她自是知道大師兄的脾氣秉性,就像一塊頑硬的石頭,正直過頭不懂迂迴。
「我都說了,不知道不知道!」那胖老爺許是被問煩了,兩腿一伸仰躺在椅子上就要耍無賴。
亓玄木抿著唇,同他大眼瞪小眼,但並無什麼辦法。
「師兄交給我吧。」
江月舊小跑過去,輕拍了下男人的肩頭,笑眯眯開口,「馮老爺還記得我嗎?昨兒夜裡咱們見過的。」
馮大富瞧著小姑娘討喜的臉蛋,總算是不用再面對亓玄木直來直去的逼問,於是鬆了口氣道,「是你啊。」
「正是。昨兒我被那大盜搶走了塊翡翠珠串,不知馮老爺丟了什麼物什?」
馮大富氣不過似的回答,「不瞞你們,我本在帝都經商,近些年身子不如從前,便回到這東春城養老。經商數年手頭上也挺寬裕,便購置了一套宅子,誰想還未搬進去,就被這大盜截了胡,搶走了地契不說,還折斷了我一條胳膊!」
聞言,江月舊同亓玄木交換了個眼神,又好言安慰了幾句,便與馮大富作別。
出了屋子,日頭高照,少女摸摸飢腸轆轆的肚子,歪頭笑道,「師兄,我餓了。」
亓玄木環顧四周,抬眼看向前邊的麵館,「先去吃點東西吧。」
江月舊點了兩碗八珍面,吃得狼吞虎嚥,絲毫沒有往日形象可言。
都怪某個壞心眼的傢伙,把她當作苦力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