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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二十八年他意氣風發地順著人生規畫圖表一步一步走向高峰,金字塔的頂端他走得順暢無比,傲視群雄地冷睨被他踩在腳底下的人。
他從不認為自己需要朋友,事業佔據了他全部時間,他以過人的才智和不眠不休的努力才換來今日的成就,很少想過朋友除了利益交換還有何用處。
秦日馮算是他少數交心的知己,他信任他,也交付相當程度的重視,於公於私都是不可或缺的幫手及朋友。
但是有些事他還是不願與人分享,朋友間的距離不一定要密不可分,人人都有保留隱私的權利,適當的距離才不致有衝突。
不過存心來看熱鬧就不必客氣,懷有目的的居心輕饒不得,他不會搬塊大石頭來擋住自己的路。
唯一的辦法就是清除它。
“你要為我的無情無義討論一輩子嗎?”他不後悔所作所為。
為之一楞的春天反應慢了一秒,隨即慢條斯理地露出春天式的笑容。“你怎麼說自己無情無義,你人還沒壞到那種地步。”
世界是一張彩布,人人都擁有斑斕的真、善、美,沒有絕對的壞人。
“你的意思是我還不夠壞?”放過她是他的錯,他應該再專橫一點。
“哪有人喜歡當壞人,你再壞能壞到哪去,放火燒房子嗎?”她這輩子沒見過幾個壞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聶沕離的神情稍微鬱沉,再度摟著因貪玩而逃過一劫的春天女孩。
“我的壞是霸著你不放,一生一世永不鬆手,你怕是不怕?”認定了她就不放棄,誰也不能扭轉他的意志。
他的情感是專制霸道的,一旦出了心柵就不許她說不,他付出了所有也要得到她的全部,一絲一毫的折扣都不能打。
她是他心頭遺落的一塊拼圖,在他找齊了自己後絕不容許她再取走,完整的心因為有她才豐富,獨缺一角的空洞容易讓人迷失。
春天,是美好的季節。
所以他要擁有她,天天美好如春天,快意春湖之中不受打擾,
他怎麼又抱人,她看起來像抱枕嗎?“你總要洗澡,睡覺,上廁所,不可能一輩子緊捉不放。”
世界上最不浪漫的女孩非她莫屬,虧她還是最浪漫的季節,春天的粗線條把充滿霸氣的情話當成笑話,自以為幽默的回了一句。
平常她就是大而化之的人,所以沒什麼脾氣的受人喜愛,從小到大想追她的男生不知凡幾,可是個個鎩羽而歸地全成了她的好朋友。
甚至她常抱怨為什麼沒人追她,一旁的女性朋友聽了快吐血,人家送花她當清明掃墓,情人節的巧克力她以為別人放錯了,還特地送到教務室廣播招領,久而久之人家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追求。
輕笑的聶沕離一手包住她一雙小手。“你到底聽不聽得懂我在說什麼?”
春天一知半解地想將手抽回,讓人握著總覺得心口怪怪的。
“呃,你在追我對不對?”她是開竅得晚,但並不遲頓。
“然後呢?”嗯!不算太笨,不用他費心教導。
“還有然後嗎?你好像抱得太緊了。”好重的壓迫感,她覺得呼吸困難。
“然後你得當我的女人,讓我將你緊嵌入肉裡融成一體。”他是貪心的男人,要吞沒全部的她。
她的人,她的心,她的靈魂。
深吸了一口氣的春天突然臉變燙,腦海中浮起A級畫面,“你……你一下子跳得太快了,哪有才開口追求就跳到床的部分。”
“床的部分……”關床什麼事,她……頓時明白,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睨她。“學藝術的人卻一點也不藝術,我有說到床的字眼嗎?”
雖然最終會走到她羞於啟齒的部分,但目前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