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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十五歲那一年,隨著司家的沒落,一些被捂住的事情也逐漸浮出水面。
這一年,我的人查到了一些事。
彼時我的身體狀況已經很差了,而那件事的出現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是關於肖凌的。
我的下屬告訴我,他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去世。是割喉自殺。
他給了我一份資料,是關於當年整件事的真相。
他沒有對不起我,只是受司家人脅迫在我面前演了那場戲,讓我成功心甘情願的回到司家,成為了司家的工具人。
後來司家人怕事跡敗落,我會查出真相,於是逼著我和別人結婚,逼得他用刀子割破了自己的喉嚨。
他那麼怕疼的一個人,是個被針扎一下都要朝我哼唧好久的人,是怎樣的逼迫與絕望才讓他下定決心以這樣的方式自殺。
司家人把他的死訊藏的嚴嚴實實,以至於三十年後我才知道我的少年早已經離開了我。
而我用年少時的遺憾,親手殺死了我的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感謝觀閱。
第42章 番外五:卿本佳人
我是司錦卿。
我有一個愛人, 叫夏參衍。
二十四歲那年,我遇見了小我十歲的他。
說不清楚是怎麼一步一步淪陷於他的,或許是一見傾心, 或許是因經年長久而深入骨髓。
二十六歲, 他來到了我身邊。
二十七歲,他因為報恩吻了我。
三十三歲,他離開了我。
三十九歲, 我失去了他。
從初遇到生死兩別, 一共十五年。
我愛了他十五年了, 錯過了他十五年。
那年那個主動的吻, 我以為是他對我的心意。然而慢慢的, 我明白那起先只是一種恩情。
於是我漸漸在這片質疑裡忽略了他對我的愛。
我不敢再和他說「愛」和「喜歡」, 因為他或許會用同樣的方式擁抱我, 卻不會真心喜歡我。
我開始害怕,小心謹慎的把那份越界的愛意藏起來。我怕衍衍看見,我怕他知道了以後用那種不情不願的方式留在我身邊。
我愛他, 我不願意勉強他。
可我既希望他幸福快樂,又不甘心把他的手讓給別人牽。
畢竟第一次遇見他, 就好喜歡他了。
我們第一次遇見, 其實並不是他十五歲那年誤入的那個宴會上。
我永遠記得那天的風很冷, 瑟瑟席捲著辛由的街邊枯葉。下午的天空白茫茫的, 風也凜冽。
那天我在家族議會上和族人起了矛盾, 被父親用家棍罰了一頓。
這麼多年的折磨,其實我早不在乎身上皮開肉綻般的疼痛了。可當我看到長姐冷淡漠然的臉和母親徒勞阻止而伸出的蒼老的手時, 我突然沒來由的厭惡起來。
厭惡這種傀儡般的控制, 厭惡這行屍走肉般的使命。
於是我反抗了父親,在族人們驚愕的注視下從司家莊園逃走了。
然而即使逃出了司家, 我也沒有去處。可笑的是,已經二十四歲的我連一個安心的落腳點都沒有。
我不知道該去哪裡,只能開著車漫無目的的遊蕩在辛由大街上。
我在熙攘裡看到相攜而過的人群,聽到間或傳出的歡聲笑語般的人間喧囂,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好像從小到大,我都沒有真正踏進過這人間熱鬧。
他們把我捧得高高在上,彷彿我真的是這世間神明。
可神會覺得累嗎?神會厭惡眾生嗎?
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