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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若也是一愣,她也從來沒見過這玉牌,走到近旁一看,臉色大變,一把搶過,急忙收進了懷裡,道:“我多得是你沒見過的東西呢。難道要一一向你彙報嗎?”
“我不過隨口一問。”宮訣凊口上如此說,可是卻已經被她那緊張的樣子勾起了好奇之心,忍不住追問道:“如此緊張,是別人贈你的禮物?”
“要你管呢。”寒若的樣子越發不自然起來,正當此時,思婉帶著幾個婢女送上了午膳,寒若如獲大赦,趕緊將話題轉移到了吃食上。用膳完畢,寒若藉口要午睡,將宮訣凊打發走。他人剛一出鳳翔閣,寒若便迫不及待的取出了方才藏起的玉牌。
這玉牌倒也稀奇,貼身收藏了這麼久,仍然冰涼沁體,拿來細看,晶瑩通透,淡翠色的牌身上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玉壺。寒若的心悄然融化,他竟還記得!方才除卻宮訣凊與思婉她們便沒有人進來過鳳翔閣,除卻宮謹冰,還有誰能留下這隻玉牌呢!當年寒若終於看清自己的感情時,曾以一句“冰心在玉壺”向謹冰傾訴他在自己心中,這番脈脈情意。而如今,這豈不是玉壺在冰心嗎?這玉牌,既是他送贈於她的生辰賀禮,更是他的一片深情。生辰沒能與他一同慶賀的遺憾都被這玉牌所彌補了。
而且他知她一向貪涼畏熱,一定會將此牌貼身收藏,便像是時時刻刻能記起他似的。誰說女人家心思細膩,這小狐狸的心思,更勝女兒情懷吧?寒若心中想著,忍不住笑了起來,將玉牌在手中翻來覆去的觀賞,最後珍而重之的收入了懷中。
翌日,寒若找人在玉牌上串起一跟紅繩,貼身掛著,片刻不離,便是入睡也不曾摘下。玉牌貼肉,沁涼而不凍骨,當真上品。與寒若日日同床共枕的宮訣凊自然發現了她最近時時刻刻帶著那日自己發現的玉牌,雖曾問及,但她總是笑而不語,也便不了了之。
時日飛逝,轉眼中秋將至,各諸侯王都已動身上京,腳步快的幾個一如臨陽王、西燕王都已抵達。寒若正在書房中處理女華遞上來的訊息之時,美人紅忽然現身,對寒若恭謹道:“主人,醉貴妃傳來訊息,東郣王已經抵京。王妃在宮外別院住下,東郣王則立刻進宮了,此刻正在蒔華殿與皇帝談話。”
寒若點了點頭,讓美人紅退下。思索片刻,便站起身來行到翔鳳閣,立刻叫來思若思遊為自己梳妝打扮。一襲正紅的貴妃禮服,梳一個雙環望仙髻,滿頭珠翠,光彩照人。可惜如花美貌只能被遮掩在面紗之下。寒若看著鏡子的自己,想了想,又讓思若為自己額中點上幾瓣梅花。再看鏡中之人,果然頓時嫵媚了幾分。這才滿意的點頭,起身讓人準備擺駕蒔華殿。
蒔華殿中宮訣凊正與宮熙辰相談,不過雖說是談話,然而一個天生寡言少語,一個心不在焉,其實大多隻是相對默然飲茶罷了。宮訣凊心中分明知道他想見寒若,不過一來幾分醋意作怪,二來宮規禮節擺在那兒,一時便也故意不提及。
氣氛正有些僵持,忽而聽見殿外小內監的聲音傳來:“貴妃娘娘駕到!~~~”
宮熙辰聞言,竟一時情難自禁得站起身來朝殿外看去,那日夜思念的身影緩緩映入眼中,時間幾乎都要在那一剎那凍結。當時得知她的死訊,他唯一的念頭便是一同去了,這世上若沒有她,還要宮熙辰作何!?幸而有女華的人來傳話,雖則惱怒宮訣凊竟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得到她,可是畢竟她還活著。只是心中仍惴惴不安,此刻看到她活生生的站在那裡,才真正放下了一顆久懸之心。
幾番轉念,她已行至眼前,對他微微屈身一福:“皇叔安好。”
他兀自出神,寒若低低嘆了一口氣,悄悄隔著衣袖推了推他的手。宮熙辰這才回神,恢復平日風流不羈的形象,道:“這便是皇上的新寵愛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