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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嘆了口氣,表情有些無奈。「他不想見吳家那小子,一早嚷著心絞痛要死不活的。」
吳家那小子又是誰……
「你哥哥這心眼兒比針孔還小,一點小事記恨十年不罷休。人家再過幾日就要離京了,今兒踐行他還不肯來。」楊氏的語氣中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一說踐行顏思卿就明白了,說的是定侯。
不過,聽楊氏這話的意思,顏思齊和定侯之間還有點故事。
回到昭陽宮後顏思卿讓蘇靜安做了一桌好菜招待楊氏,她是見識過御書房的『手藝』的,晚些時候在宴會上吃不進什麼東西,這會兒就得吃頓好的墊墊肚子。
楊氏第一次嘗蘇靜安做的菜,才吃一口便露出驚艷的神色,連連讚嘆。
「好吃吧?要不怎麼說還得是我哥貼心,一早給我送來這麼一位大廚。」顏思卿道。
「你哥也沒別的能耐了,就是吃喝玩樂樣樣在行。」楊氏笑道。
寅時末,開元殿內許多大臣和公侯已經陸續入席,待到開宴的時辰,遠處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高聲唱道:
「太后娘娘駕到!」
「陛下、皇后娘娘駕到!」
方才喧鬧嘈雜的大殿頓時安靜下來,就是一根銀針落在地上的聲音也格外清晰。
眾人起身朝剛剛進殿的三人行叩拜大禮,口中高呼萬歲、千歲。
太后見慣了這般場面,目不斜視逕自走上高位落座,待帝後二人緊隨其後入席間,她才朗聲道:「平身就座吧。」
對於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的顏思卿來說眼前的形勢似乎有些尷尬,帝後坐在正中間,太后坐在側面的席位,然而皇帝坐在中間毫無存在感,彷彿只是一個吉祥物,cue流程的永遠是太后。
顧平川以及殿內的眾多賓客早已習慣了眼前的局面,見怪不怪地動了筷子,意思意思吃兩口。
「那個位置怎麼空著?」顏思卿心不在焉地打量著席間賓客,忽然發現左手邊一個較為醒目的位置空置著。
顧平川抬頭看去,「那是定侯的位置,他今日心絞痛出不了門,臨時告假了。」
顏思卿:???
顏思齊心絞痛,他也心絞痛,他和顏思齊共用同一顆心臟嗎?
「可今日不是要給他餞行嗎?」
「沒關係,咱們餞咱們的,他行他的。」
……你倒是樂觀。
不久之後,顏思卿見識了古代人的演戲天賦。先是太后開口讓太監宣讀了先帝遺詔,宣佈定侯不日將前往關外戍邊,隨後端起酒杯隔空敬定侯一杯。
「哀家要感謝定侯,替先帝、替九州萬民感謝定侯。京中紈絝子弟眾多,唯獨定侯年紀輕輕甘願遠赴邊關駐守疆土。老侯爺一生為社稷安寧無私奉獻,而今其子肖父,年少有為,哀家著實欣慰……得此忠臣良將,是社稷之幸!」
顏思卿:說的跟他自願似的,還不是先帝臨死不忘下旨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太后一番慷慨致辭,引得眾臣老淚縱橫,連番敬酒,又大做文章稱頌定侯幾代戍邊功德無量。
顏思卿看了看那個空著的席位,又看了看兩邊慷慨激昂的大臣,突然理解了定侯為什麼不來。
人要是在現場應該會被尬死。
「定侯去戍邊就再也不回來了嗎?」顏思卿小聲問。
顧平川壓低聲音回道:「照理而言每年可以回京一次。不過老侯爺在邊關守了二十餘年從未回京,臨死前才囑咐親信家僕扶他靈柩回京,圖個落葉歸根。」
聽到這番話,顏思卿肅然起敬。
卻不知小侯爺有沒有他父親那份氣魄。
…
與此同時,宮外的某座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