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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棠拿出手機便收到了居揚的資訊，簡單的兩個字：好夢。

好夢！秦棠從來沒覺得哪天有今天這麼開心過，夜裡怎麼都睡不著。

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她睜開眼，床頭的桌子上放著一枚雞蛋和一個饅頭。

什麼時候放的？

校園裡是孩子們的聲音，似乎在上體育課？

秦棠爬起來，穿好衣服便出了宿舍。操場上，居揚手中拿著籃球，正在教孩子們投籃。

她的眼前彷彿浮現出居揚在球場上馳騁的畫面，只是那個時候，她連啦啦隊都混不進去，只能在被擠到一邊，隱隱地看到一個側影。

而此刻，這個男人的觀眾，好像只有自己一個。

這一切好像一場夢！可又那麼真實。

今天是週五，下午提前一節課放學，所以孩子們早早地走了，只剩下了方芳。

完了！自己忘了跟居揚說方芳家的事了！

秦棠連忙去辦公室找居揚。

未到辦公室，卻見居揚收拾好了醫藥箱，正準備走。

&ldo;你要回去了嗎？&rdo;秦棠擔心地問。

&ldo;秦老師！居老師要去我家給我奶奶看病！&rdo;方芳連忙搶著說。

秦棠看著他，一時間有點語塞，不知道說什麼。

&ldo;我也去！&rdo;秦棠說著便準備跟他們一起。

&ldo;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好，哪裡都不能去！&rdo;居揚卻一臉嚴肅地說。

&ldo;我已經恢復好了！而且，方芳的事就是我的事！&rdo;秦棠堅決地說。

居揚看了看她，既然如此堅決，帶上她也未嘗不可，所以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讓她在後面跟著。

方芳的家離學校最遠，走了快要兩個小時山路才到。

那間破舊的房子好像是被收拾過的，洗的發白的窗簾也不似上次那麼汙濁不堪了。裡屋的奶奶還在痛苦的發出呻吟聲，房間裡一股難聞的氣味。

&ldo;你們等一會再進來！&rdo;方芳立即跑進房間，將門關上。不出一會兒，她手裡端著個簡易的尿壺出來。

&ldo;對不起，秦老師，居老師！&rdo;方芳倒完尿壺，才滿臉歉意地對他們說。

&ldo;沒關係！&rdo;秦棠哪裡顧得上生氣，只覺得心疼。

居揚帶著醫藥箱進去，經過一番檢查，便收起了東西，留了點藥下來。

&ldo;居老師，我奶奶怎麼樣了？&rdo;小姑娘十分期待地問。

&ldo;你奶奶的情況並不嚴重！&rdo;居揚溫和地回答她。

&ldo;那我奶奶什麼時候可以站起來？&rdo;

居揚沉默了幾秒鐘。

&ldo;很快的！&rdo;

小姑娘激動壞了，要做飯給他們吃，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他們自然是要走的。小姑娘便沒有留他們。

秦棠知道居揚一定是在騙她，那個老奶奶看起來病的很重才對，怎麼會很快就能站起來呢？

回來的路上，她一直都沒有說話，心情變得格外凝重。

&ldo;為什麼不說話？&rdo;

&ldo;方芳的奶奶，是不是熬不了多久了？&rdo;秦棠艱難地問出口。

居揚沒有說話，算作是答案吧。

&ldo;你不是醫生嗎？真的沒有辦法嗎？&rdo;秦棠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ldo;我有錢！&rdo;

&ldo;你的錢不是應該攢了還我的嗎？&rdo;居揚在這個時候卻還能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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