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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芸還是沒能吃到雪的熱飯,作為見證人去進行事故鑑定,鑑定結果是吊鋼材的鋼絲斷裂,工地則賠償了我和芸腳踏車錢和少量精神損失費。
離開的時候我就聽見工地負責人在和調查人員爭辯:“這些鋼絲全是我們一個星期前換新的,絕對不可能出問題的,我們也檢測過的。而且哪有可能兩個高空吊機的鋼絲同時斷裂的。”
芸已經無心去管他們那檔子屁事了,回到了事故現場抬頭看了看已經停工的吊機,吊機上長長的鋼絲懸掛在半空。
芸瑟縮的身體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偎依在我的胸口:“你又救了我一次,我實在不敢想象被砸到後,我會變成什麼模樣?”
“意外,不要想太多了。”我拍拍她的肩膀,“天色不早了,我們快點回去吧,免得雪擔心。”
“可惜這輛腳踏車了。”芸不無惋惜的嘆息。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明天我早點過來把它弄走,找一個地方埋了,早死早超生,記住下輩子千萬不要再投腳踏車的胎了。”芸被我的一番話逗笑了,輕捶了我一下說:“人家心情不好,你偏要逗人家。”
“現在心情好了?”我問道。
芸點了點頭。
我們又繼續了回家的旅程,臨走前我再次抬頭看向吊機,皺起了眉頭。
由於失去了坐騎,我們變行車族為步行族,幾天下來雖然辛苦一點,但也覺得值得,一路上我和芸聊天、說笑話時間也非常容易打發。
這天我陪同芸去一家菜場調查價格,在回來的時候要橫過一條馬路,就在我們快要透過的時候,一輛轎車不顧前方的交通燈是紅燈急速的衝向我們,說時遲那時快,我用內力將芸送出很遠,然後腳尖一點那輛轎車的車頭高高的躍了過去,就聽見一陣緊急的剎車,帶起難聞的輪胎橡膠味,一個二十七八帶著墨鏡的年輕女子,跑過來檢視我的情況,嘴中不停的道歉:“實在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我才考的駕駛執照,技術不是很熟練,看到紅燈想踩剎車一慌張卻踩到了油門。車是借朋友的,拜託,能不能不要喊交警,我們私了行嗎?賠償多少都行!”
芸跑過來,上來就給了年輕女子一記耳光:“錢能買命嗎?不要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青年女子錯愕的捂著臉。
第一次看到芸發飆,果真不同凡響,芸焦急的摸著我的全身緊張的說道:“不凡,有沒有受傷?我喊救護車過來,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說著就要撥打120,我摁住了她的手,轉身對那年輕女人說:“不好意思,我愛人心情不好請不要介意,請小姐以後開車注意一點。至於賠償就不用了,我也沒有傷到哪裡,請慢點開車。”
“謝謝,謝謝,謝謝……”年輕女人不停的道謝,走的時候還朝我揮手告別。
我也揮了揮手。
“難道就這麼放過她?她差點撞到你。”芸生氣的看著轎車遠去的方向。
“我不是沒什麼嘛,如果見了交警問東問西反而麻煩,他們問我是怎麼躲避,難道說我跳著躲開的?得饒人處且饒人。”
“難道你是覺得她長的漂亮不好意思懲罰她?”芸語氣酸酸的,為什麼女人一談到這點就容易往那方面想。
“不會吧,再漂亮也遠遠不如你,看她不如看你。你看她眉毛畫那麼濃,面板不是很白還塗個紫色的眼影,口紅塗抹的太厚了,過猶不及,顯得嘴唇太厚了,至於墨鏡,選了一個黃色的,品位不太高,紅色還好一點。”我一一數落年輕女子的不是。
芸說話都帶著哭腔了:“你還說沒有仔細看她……”我像是嘴巴里噎了一個大雞蛋,張大了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我簡直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回到家,芸還在生悶氣,晚上也不和我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