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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跟我提她。&rdo;曹硯低著聲音，暗下目光，端起酒杯喝口酒，然後從沙發上起身出去了。

他一出去，潘東文就小聲說：&ldo;大明星問他回不回家，他沒回，是不是兩人吵架了?&rdo;

謝一鳴、胡正和周遲都看他，胡正先開口：&ldo;你們知道他和大明星現在什麼狀態嗎?真已經兩情相悅了?&rdo;

謝一鳴和潘東文都搖頭，&ldo;不知道。&rdo;

對於曹硯和奚溪之間撲朔迷離的關係，哥幾個都看不明白，也不知道內情。看曹硯現在這副狀態，玩笑都不敢開。

周遲沒跟他們一起胡亂揣測，他端起兩杯酒跟出去，到露臺上找到曹硯，送一杯到他手裡，和他一起站在扶欄邊吹著夜風。

周遲拿酒杯和他碰一下，送到喝一小口跟他說話，&ldo;她又惹你了?&rdo;

曹硯沒話可說的樣子，端起酒杯到嘴邊也喝了一口。看著不遠處的江景，遊船上燈光璀璨，密集起來像飄動的彩色星河。

隔了好一會，曹硯才開口，說：&ldo;她提出離婚了，在等我回去簽離婚協議書。&rdo;

聽到這樣的事，周遲並不詫異，他表情如常，喝口酒搭一句，&ldo;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rdo;

曹硯把目光掃向周遲，看了他一會，目光轉回江面上，把杯子裡剩下的酒一口喝完，沒再說話。

哥幾個散的時候，已經過了夜裡零點。都喝了不少酒，所以也都是找的代駕。

曹硯回到家的時候一身酒氣，倒沒有很明顯的醉態。和沒醉的時候狀態差異不大，去樓上找衣服梳洗，梳洗好了回到房間直接躺在床上，吐了一口很長的氣。

心裡還在想奚溪要跟他離婚的事情，伸手摸到床頭櫃上摸起手機，點開不久前下的遊戲，看到那個女人不線上，他又退出來。

退出來後從床上爬起來，去到隔音牆邊，湊著耳朵貼上去聽了聽，想知道隔壁的女人在幹嘛，是不是已經睡了。

聽了一會什麼都聽不到，他抬手用食指點點牆壁，嘴裡嘀咕：&ldo;還是得拆……&rdo;

點完頗為&ldo;不懂事&rdo;的牆退著步子回到床上，坐到床上，拿起手機到面前，摸摸索索翻出通訊錄。

發現自己沒有存奚溪的電話號碼，他找出微信給她發資訊：手機號多少?

只一會，對方的資訊回過來：1516

曹硯默唸一遍號碼，找出撥號頁面撥出去，發現是空號。

他眉心不自覺蹙了一下，點進微信，發現剛才的號碼被奚溪撤回了，她又新發過來一個新的。

曹硯又不想打電話了，他直接點微信語音，接通後問她：&ldo;睡了沒?&rdo;

&ldo;正打算睡了。&rdo;奚溪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沒什麼溫度，&ldo;現在聊嗎?&rdo;

&ldo;嗯。&rdo;曹硯應聲，&ldo;你過來。&rdo;

電話在耳邊掛掉，滑落下臉畔沒過幾秒，房門外響起了敲門上。

曹硯放下手機衝著房門說話，&ldo;沒鎖，自己進來。&rdo;

門把轉動，房門從外面開啟。

奚溪拿著三張a4紙，進門後看了曹硯一眼，然後和他一起往沙發邊去。

到沙發上坐下來，小茶几上放著水，曹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開口問她：&ldo;聊什麼?&rdo;

也就坐下來，奚溪才聞到他身上有酒味。

看他的樣子好像也沒醉，奚溪把手裡的離婚協議書放到茶几上，轉個方向，壓著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