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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每天都會滾到林子深處,那是惡魔林最深的地方,聞歌從來沒有進去過,直覺告訴她那後面十分危險。
聞歌自信卻從來不自負,她相信自己的直覺,這是經過無數次訓練對危險的感知反應,所以她只是目送著球溜進去,然後到了傍晚時分再溜出來。
漸漸的聞歌發現球進林子裡應該是對它有益處的。
就比如他現在越來越圓,顏色越來越漂亮,有時甚至還能聽到裡面傳來的砰、砰地心跳聲,嘖嘖,感覺快要生了。
確認毒屍狀態良好,應該是結成繭在自我修復,聞歌就放心了。放心之後她就想到了那個一直窮追不捨的不虛和尚。
她抱著天闕來到惡魔林出口的邊界,見不虛和尚果然還在那裡。
她人一出現,和尚就睜開了雙眼。
聞歌挑了挑眉,「你還挺能熬。」
不虛雙手合十,眉眼刀雕斧刻,陽光下的如同一尊玉佛。
「阿彌陀佛,魔女,你魔性一日不除,貧僧便一日不會放你離開。」
聞歌舉起劍:「和尚,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來打一架!」
話落她一腳踏出邊界線,在不虛和尚凜然的目光中瞬間與他打了起來。
「貧僧以金尊舍利設下金剛伏魔陣,便是你能殺了我,也逃不出去!」
「嘖,頭髮少就不要想那麼多,專心打架。」
二人從天亮打到天黑,夕陽在地平線收起最後一絲光線,聞歌踩著落日立於樹冠,另一頭不虛和尚也踩在一顆樹上,神情嚴肅,細看之下嘴唇有些發白。
聞歌暢快淋漓的打了一架,渾身細胞都活動開了,暮靄交替之際,她獵獵紅衣如魔魅降世,隨後在不虛和尚錯愕的目光中,返身回到惡魔林中。
「明天再來找你。」
「」
聞歌完全是把不虛當成在沙包在陪練了,在連續打了一週之後,不虛終於發現了這個事實。
「和尚,來打架。」
「深達罪福相,遍照於十方」
「誒,和尚,打架啊。」
「示一定眾生,生死業報處」
不虛開始日日在樹下念經,裝作聽不見,打定了主意跟她耗死到底,大有坐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當一個人拒絕跟你打架的時候,他就會捱打。一直捱打。
「哼——」
不虛噔噔噔震退三步,心脈一時不穩,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他現在與當初剛見到的那個鐘靈神秀的佛子天差地別,身上沾了一道道塵土,臉頰也被擦出幾道細痕,狼狽如同一朵風中被凌虐嬌花,天天被聞歌追著打,簡直不要太悽慘。
聞歌是一點兒也不會憐香惜玉,說打你就打你,絕不手軟。
最近幾天不虛開始反應過來了,他知道自己一味的躲,只能被動捱打,而且也讓聞歌打出了火氣,開始重新加入陪練。
他嚥下胸口翻湧的血氣,擦掉嘴角鮮血。
「再來!」
聞歌收起天闕劍,昂著下巴,「不來了。」
「最近打你頗有心得,我回去閉關一陣。」
說罷在不虛吐血的眼神中,颯然轉身回到了惡魔林中。
「噗!」
她身後,不虛面紅耳赤,那口血到底沒壓住。
惡魔林中不見歲月,聞歌開始入定修煉。
然而好似才剛閉眼,她就突然在入定中被撞醒,睜開眼球已經變得像一塊圓滾滾的黑色墨玉。
「怎麼了?」
球不停的推她,聞歌輕輕把手放在光滑的球體上,好像感受到裡面傳來的焦急情緒。
走走
「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