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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是逃不掉了,索性把沈錦喬也一起拉下水了。
沈錦喬:遇到這種破罐子破摔的蠢貨,她還能說什麼?
好不容易拿到的東西沒了,九千兩銀子也沒了,偷雞不成蝕把米怎麼寫的?
沈錦喬不情不願的把契約交出去,整個人生無可戀,眼淚汪汪:「爹,我可是你親女兒。」
居然從她這裡挖東西,太不地道了。
然後,沈侯爺大概覺得沈錦喬還不夠慘,再給她最後一擊:「剛剛想跟你下棋,若是你贏了,本侯可以原諒你一次,可惜你拒絕了。」
轟隆!晴天霹靂!
沈錦喬從書房裡走出去都是飄的,打擊太大了,一張臉都是刷白刷白的。
書房內,沈燁拿著從女兒那裡坑來的單子,臉上的笑意再也繃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老管家陸蒼看著沈錦喬那樣子,慈愛又心疼,聽著屋內沈燁愉悅的笑聲,無奈心嘆:這對父女也是沒誰了,老爺明知道小姐愛財,居然還這麼坑,這可真是親爹啊。
第四章 一道疤痕
平南侯府的人不算多,上面也就一個老夫人,跟大伯分家之後住到了大伯家,偶爾才回來住一陣子,沈錦喬的母親霍虞兩年前病逝,如今這府裡還有兩個側室,三個姨娘。
沈錦喬的兄弟姐妹也不少,加起來有六個人,就一家子來說,也算得上人丁興旺的了。
沈錦喬是嫡女,在府裡有著單獨的院子和閣樓,就算她離開侯府兩年,這院子也沒人敢碰,有專門的人守著。
一路回來坐了那麼久的馬車,沈錦喬本來是不累的,因為從沈安陽那裡拿到了東西,結果一轉頭全都沒了,遭遇雙重打擊,瞬間滿身疲憊,倒在床上就不想起來。
沈錦喬的貼身丫鬟玉珠和管事福媽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為她收拾,之前福媽已經收拾好了的,現在不過是把沈錦喬帶回來的一些日常用品擺上。
玉珠跟明誅有七分相似,不過她臉上多一點嬰兒肥,看起來嬌俏柔和些,福媽是一個快四十歲的中年女人,慈眉善目,很是有福氣的樣子。
收拾得差不多了,福媽道:「主子,浴房裡的水燒好了,你先去洗個澡去去疲乏。」
沈錦喬不想動,但這澡還得洗,一路回來,滿身都是灰塵。
浴桶裡冒著熱氣,福媽和玉珠一起幫沈錦喬把這一身衣服解下來,等她坐到了浴桶中這才給她洗頭髮。
福媽撩起沈錦喬的頭髮剛剛要洗,突然瞥到她肩頭有一條泛白的疤痕,從肩頭蔓延到鎖骨,足足有一指長,微微皺眉:「主子怎麼受傷了?」
沈錦喬閉著眼靠在浴桶邊緣,淡淡道:「一點兒小傷,不礙事。」
福媽顯然不覺得是小事,女兒家的身子最是嬌貴,尤其是沈錦喬這樣金枝玉葉的千金小姐,身上怎麼能留疤?
「奴婢記得庫房裡還有一支貴妃娘娘賞賜的玉膚膏,等下就去找來。」
「嗯。」沈錦喬淡淡應了一聲,沒有多言。
沐浴更衣,等沈錦喬穿好衣服出來,玉珠道:「主子,胡夫人和柳夫人過來看你,都在前廳坐著呢。」
沈錦喬甩了甩半乾的頭髮:「就說我累了要休息,讓她們回去吧,讓福媽安排一下明日的午膳,到時候一併把禮物給她們。」
「奴婢明白了。」
等頭髮幹得差不多,沈錦喬拿起一根發繩隨便束了一下,看著銅鏡中倒影的容顏,抬手緩緩放在肩頭,衣襟微微敞開,露出那條傷痕。
下一刻,一抹鮮血撲在她的臉上,模糊了她的雙眼。
沈錦喬猛然一把捂住臉,身子微微顫抖,等緩緩放開手,雙手乾淨潔白,宛若上好的脂玉,沒有鮮血。
雙唇慘白沒有一點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