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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唸完一段《安魂咒》, 定陰盤總算安靜下來了,不再像方才那般狀如瘋狗。
阮星闌知道自己能力有限,能做到的事情, 只有這麼多了。等默默做完這一切, 欲回身同慕千秋說什麼。
衣袖下擺猛然被什麼東西一扯,當即嚇他一跳, 驚見一個模樣才十一二歲的孩子, 伸手扯著他的衣袖。
這絕對不是活人,也不是兇屍, 因為對方的身體是透明的。而且沒有任何攻擊性,否則慕千秋不會允許他近阮星闌的身。
冷汗順著鬢髮流進了衣領中,喉結滾動, 阮星闌還在考慮要不要甩一張驅魔符, 結果這孩子直接把他往地道深處拉。
慕千秋道:「他應該是想帶你去什麼地方。」
說著,亦步亦趨地跟著阮星闌。
雙腿沉重得要命, 每一步都像踩在冰塊上,阮星闌覺得腿腳都不是自己的,跟著小鬼走了好長一段路,視野終於開闊起來,身處在一片布滿鮮紅色樹藤的空間。
這玩意兒的厲害,阮星闌可是見識過的, 當即調頭就想跑。結果那小鬼拉了拉他的衣袖, 伸手往旁邊一指。
順著小鬼手指的方向, 阮星闌看見樹藤裹成了蟬蛹, 就靠有一根極粗的樹藤支撐著,地上還有一攤血跡。
呼嚕—
阮星闌艱難萬狀地吞嚥口水,很怕看見樹藤裡是面目全非, 連屍體都涼透的小可愛林知意,也怕裡面是遍體鱗傷的溫潤公子七月。
可已經由不得他多作選擇了,趕緊上前,抱著樹藤就要舔,想趕緊把人救出來再說。
還沒舔到,後領就被人從後面扯住,慕千秋蹙眉道:「你為何……總是喜歡舔這種東西?」
這個「總」字讓林湛覺得莫名其妙。
沒有啊,他不過就是舔過樹藤,別的都沒舔過啊,不懂師尊在說什麼,救人要緊。
「師尊,這玩意兒就……就好這一口,吃軟不吃硬的,要是用法器傷了它,保不齊就要把裡面的人絞成血沫了啊,師尊!」
慕千秋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看樣子傻徒弟已經不是第一次這般幹過了。無奈將人往旁邊一推,在阮星闌迷茫的目光中,取出了一根鳳凰羽毛。
輕輕往樹藤上一刷,樹藤立馬就癢癢地往旁邊一縮。
「以柔克剛。」慕千秋解釋道。
阮星闌:「……」
樹藤遇見羽毛,就跟青天白日見著鬼似的,簌簌往下竄,很快就將裡頭裹著的人露了出來。
正是林知意!
他已經昏厥過去,面青唇白,雙眸緊闔。一探鼻息,還有氣。
阮星闌小鬆了口氣,又趕緊查探林知意的衣著,見他身上的宗袍穿得好好的,除了有些皺皺巴巴之外,不像是被人脫過的樣子。
立馬就大鬆口氣。既然林知意在此,那七月想必也在此。
順著小鬼的指引,阮星闌把七月也救了下來。
相較與林知意的毫髮無損,七月這邊很是慘烈。他是以倒吊的姿勢被樹藤再一次傷害,飽經摧殘的軀體,已經沒法看了。
之前阮星闌脫給他的那件宗袍徹底撕成了碎片,那大大小小駭人的淤青紅斑遍及全身,披頭散髮,滿臉潮|紅,連嘴都合不攏,口水順著破碎的唇角流了滿臉。
顯然就是海棠文裡被人玩壞了的爐鼎受。
阮星闌深深嘆了口氣,這回已經沒有外袍給七月穿了,又不好意思去扒林知意的,於是隻能抬眸望著慕千秋。
「你想要本座的衣服?」
「嗯吶,師尊,他看起來多可憐啊,我再脫的話,就只剩裡衣了。」主要是褲子還裂開了,再要脫的話,底下的風光就徹底擋不住了。
慕千秋略一思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