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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銘朗在變故中極其冷靜,他沒有慌了手腳尋求躲避槍口的遮蔽物,而是反應極快的把管理員朝程泰傑狠狠推了過去!雙方不過相距幾步遠,轉眼間管理員肥胖的身體便堵在了槍口上,連帶著程泰傑都被衝擊力撞得退了好幾步。
程泰傑當然不可能朝管理員開槍,他正欲越過管理員尋找傅銘朗的身影,卻聽到一聲悶響,管理員的身體立刻變得死沉死沉,一動不動的趴在了他的肩上。
「小妹!」
程泰傑不知道剛才那短短的兩三秒中傅銘朗用什麼東西打暈了管理員,他來不及檢視管理員的情況,因為緊接著他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撞倒在了地上!
後腦勺撞得生疼,他呲著牙,視野裡只有管理員昏迷的臉。管理員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他一時難以自如活動,這時忽見一個黑影迎面落下,他急忙竭盡所能的扭動脖子,那東西砸在了他的腦袋側面,鈍痛之下鮮血如注!
暈頭轉向間他隱約看清了擊中他的東西,那是一根他十分熟悉的鐵棒,曾經多少次他們用它擊打在一個個活生生的血肉之軀上,此刻那根生滿鏽的鐵棒上還沾著今晚羊及莫頭上未曾凝固的血液。
他從管理員身下抽出槍,用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上方,血水糊滿了他的雙眼,他不確定是否瞄準了。但一片血紅後傅銘朗的影子硬生生頓住了,這證明他應該是找對了方向。
傅銘朗揪起管理員擋在身前,但陷入昏迷的管理員沉重的身體絕對不是個方便的擋箭牌。慶幸程泰傑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被剛才那一棍子打得幾乎腦震盪,視線也受阻,幾次都沒能爬起來。
兩人正僵持著,卻在這個時候一聲槍響從走廊深處傳出,即便隔了這麼遠的距離,在寂靜的深夜裡卻無比刺耳!
傅銘朗的心臟彷彿都在那槍聲中炸開了,他再也顧不上其他,丟開管理員就沖入鐵門中。程泰傑甩了下腦袋試圖瞄準他,卻看見好幾個身影在前方亂晃,他飛撲上去,堪堪推著傅銘朗的肩將他撲倒在地,然後用槍口抵住傅銘朗。
傅銘朗滿心記掛的都是白鹿此刻的情形,竟是毫不猶豫便赤手奪槍。他兩手死死握住程泰傑右手的手腕,咬牙扭轉他手裡槍口的方向。程泰傑右手無法活動,左手握拳狠狠砸在傅銘朗臉上。
傅銘朗嘴角都被打出了血,但他手上卻絲毫不敢放鬆,他蜷起膝蓋撞在程泰傑的腹部,趁他吃痛翻身將他壓在下方。程泰傑一直處在那一棍子造成的頭昏腦漲中,一不留神槍脫手飛出,不知落在這漆黑的走廊上的哪個角落去了。
對方沒了槍這個充滿絕對威脅力的武器,傅銘朗毫無顧忌的開始猛力反擊。而程泰傑畢竟是現役警察,身手卓絕,即便狀態不佳也牢牢護住了要害,他掀翻傅銘朗,傅銘朗一腳踢開他,爬起身往走廊深處跑。程泰傑緊跟著也站起來,鐵鉗一樣的臂彎勒住傅銘朗的脖子,似乎就打算這麼把他勒斷氣。
傅銘朗知道不徹底擺脫這個人,他根本無法去尋找白鹿。
呼吸阻滯令他的額頭很快就漲出青筋,他在觸手能及的範圍內摸索著,黑暗中也不知手邊有些什麼東西,只是感覺是個很有分量的重物,便抓起來往程泰傑身上砸。只聽程泰傑發出聲悶哼,勒著脖子的力量突然一鬆,傅銘朗轉身猛撞程泰傑,誰知程泰傑身後是一扇房門。門板年久失修,承受不住兩個成年男性的衝擊力,「砰」的便被撞得與門框解體了,兩人隨之跌入房間內,倒在碎裂的門板上。
兩個人都摔的頭暈眼花,而禍不單行,這房間的門邊不知原本擺放著什麼東西,隨著門板坍塌後在一片漆黑中發出短促的吱嘎聲,然後便倒了下來!亂七八糟的不明物鋪天蓋地砸了兩個人滿身,混亂之下兩人都失去了知覺。
傅銘朗再次恢復意識,不知已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