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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羊及莫把他的手拷上了。
夏景的眼珠差點脫眶。
羊及莫將手銬另一端拷在了車頂拉手上,想了想,掏出鑰匙扔到後座。夏景看著他這一系列動作,都快瘋了:「你這是幹什麼!我警告你,你休想在我的眼皮底下去犯險!」他使勁拉了拉手銬,除了手腕被勒得生痛,車頂拉手紋絲不動,「你他媽……給我開啟!」
羊及莫避開夏景抓過來的另一隻手,檢查了下掩藏在衣物裡的配槍就開門退出警車:「你的手機我就不拿走了,稍後你可以叫人來放了你,接下來就請你找一下你的關係,越過西山分局和市局刑偵隊接手這個案子。這片林子不大,再挖下去應該很快就能挖到屍體的其他部位,只要有頭部證明屍體的身份是叫做『劉炳』的男人,就能夠名正言順搜查老樓房了。動作夠快的話,說不定我和白鹿那個時候都還安然無恙。」
「羊及莫!」相識以來夏景第一次吼出他的全名,「你敢走!」
「對了,關於剛才你的提議,」羊及莫本來要把車門完全碰上了,卻又拉開了一點,清楚的說:「我拒絕。」然後「砰」的閉合了車門。
「羊及莫!你他媽給我回來!」
「羊及莫!!」
夏景眼看著羊及莫鑽進自己的車裡,發動車子掉頭離開,雙眼通紅的狠狠蹬了腳警車的車廂。
傅銘朗緩慢的吸著煙,裊裊煙霧盤旋,漸漸模糊了眼前的黑夜。
從得知祝寧這個人開始,他就思考了無數遍如何在不傷害白鹿的情況下,闡明真相。可最終他得出結論,這是一道無解的死題。
據白鹿的母親說,第一次自白鹿口中聽到祝寧這個名字,是白鹿4歲那年的一個大雨天。
還不到放學時間,幼小的白鹿一身狼狽的回到了家,聲稱幼兒園的小朋友打了他,是一個叫『祝寧』的孩子幫了他。
第二天白父白母怒氣沖沖的去幼兒園質問這件事,遇上的卻是與白鹿起爭執的幾個孩子的家長聯合起來的責備——白鹿打傷了他們的孩子!
看著幾個小孩兒明顯比白鹿嚴重許多的傷勢,白父白母沉默了。
從白鹿4歲到初中畢業,偶爾他會提起祝寧,但白父白母卻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這個似乎與兒子興趣相投、感情深厚的男孩兒。
白鹿上高中的前兩年,在白父白母看來是他最正常的時光了。他沒有再提過那個神秘的祝寧,沒有再偶爾一身狼狽的回家,沒有再不經意間露出陌生的神情……
白父白母以為白鹿終於變成一個正常人了,可就在這時,他打傷了同校的同學。
內臟破裂,大量內出血。
這一變故令這個家庭幾乎垮了。
起初白鹿否認自己打人,在他的辯詞中是那些人先動手打了他,他的朋友祝寧才會出現,打傷了那些人。
但面對所有人一致不相信的目光,與對方嚴重的傷情,白鹿不再堅持。他開始用沉默保護自己,保護祝寧。
白鹿被父母關進了屋子裡整整兩年,與世隔絕。
白父白母怕他出來不光是因為他有可能攻擊別人,更因為他們親眼看見了在只有白鹿一人存在的房間裡,他在與人一如往常的對話,互動。
與一個他們看不見的人。
他們一直以為那個叫做祝寧的男孩兒是白鹿編出來的謊言,直到那時才知那個謊言甚至騙過了白鹿本人。
一根煙不知何時已燃盡,傅銘朗踢開滿地菸頭,嘆了口氣,提著滿滿一個購物袋的物品往公寓走去。
他已經迴避的夠久了,不知這段時間白鹿緩過來沒有,不論如何還是要讓白鹿吃點東西,他似乎已經餓了一天了……
傅銘朗腦子裡盤桓著這些念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