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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
白鹿沒有回話。
過了足有兩分鐘,聽筒裡傳來傅銘朗的低語:「我的感情……讓你很為難嗎?所以才這樣迫不急待的避開我……」
白鹿從沒從傅銘朗身上感受到過這一刻那明顯的挫敗,這令他心口竄起一陣揪痛。
傅銘朗今天為了研究課題開了一上午會,午飯都沒顧上吃又馬不停蹄幫傅氏應酬了一下午在燕市這邊的生意。他一直記著今天還要陪白鹿回老樓房收拾行李,好不容易處理完手上繁雜的事務,回家卻發現了白鹿留的紙條。
站在他的角度,第一個念頭就是白鹿故意趁他□□無暇的時候離開了,以免當面拒絕他的尷尬,而白鹿在電話中模糊的說辭也映證了這一點。
7年的求而不得,混雜著重逢以來內心的起起落落,令此刻早已累的頭昏腦脹的傅銘朗情緒有幾分失控。
「你已經做出決定了嗎?」
白鹿握著手機,嘴唇一直微張著,卻不知該說什麼。
明確拒絕傅銘朗?還是告訴他接受他?
事實上傅銘朗給他的時間太短暫,他根本還沒有開始考慮這些。只是因為這個房子可以入住了,他從老樓房搬出來了,所以他不打算再賴在傅銘朗家裡,僅此而已。他不明白傅銘朗為何突然之間要他給出答案。
傅銘朗等不到白鹿的回應,深深嘆了口氣:「抱歉……改天,我再聯絡你吧。」說完他就主動切斷了通話。
白鹿聽著「嘟嘟」的盲音,剛剛那一瞬,他知道他其實是想叫住傅銘朗的。
雙休日的大學校園向來比較冷清,因為這是嚴格按照國家法定節假日休息的大學生們結伴外出的日子。
席曉夏從中文系的女生宿舍樓走出來,給閨蜜任婷打去電話,反覆打了兩三個才聽到任婷有氣無力的聲音:「餵……」
「小婷,你總算接電話了,身體好些了嗎?生病了怎麼都不告訴我呢?」席曉夏埋怨,但更多的是自責。如果不是今天的課題會議任婷無故缺席電話也打不通,於是她去她的宿舍找她,否則到現在她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好朋友重感冒,已經在親戚家休養了3天了!
這3天她滿腦子都是怎樣與白鹿更進一步彼此瞭解,對白鹿連續兩晚沒有回去疑惑不安,竟然半分也沒想起關心自己的好朋友!
「我沒事,就個感冒發燒而已,告訴你讓你瞎擔心跑來看我,萬一也給傳染了多不好……對了,你跟傅老師這些日子進展如何了?」任婷調侃。
席曉夏一直沒跟閨蜜說自己的心思早就不在傅銘朗身上,便含含糊糊道:「什麼進展啊,我就是比較崇拜傅老師那樣優秀的人而已,沒別的了。」
任婷笑了兩聲,似是不經意的問:「課題研究還順利嗎?上午所有人都到場了,只有我缺席?」
「沒有啊,伍隊長和方副隊長再也沒來過了,好像是有重要案子。譚教授也有事沒來,是他的助手代替他出席,今天的會議是傅老師主持的。不過傅老師也很忙,中午就走了,下午只有我們這些學生和他研究所的人。」說到這裡席曉夏愧疚的問:「小婷,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這個研究課題?只要譚教授他們這些老師不用參加的會議,你都一概不來。你是不是覺得加入這個課題很麻煩?都怪我硬拉著你參加……」
電話那邊的任婷似乎寬慰的笑了笑:「你想多了,我確實對課題沒興趣,但也不至於討厭,怎麼說也算是次寶貴經歷呢。今天真的只是因為生病來不了,忘了請假罷了。等我病好了,儘量少缺席總行了吧?」
席曉夏雖然從小就是個嬌氣的小公主,但卻通情達理,她明白閨蜜是在安慰自己,心中更是感動。她跟任婷又簡單聊了幾句,叮囑她好好養病,結束這個電話,她默默決定了等任婷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