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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白鹿本該升高三那年為什麼會突然搬家?」傅銘朗看住白母。
白母的臉色陡然蒼白了幾分,語氣立馬透出緊張:「你、你問這個幹什麼?你不是說、你不是說他沒惹事嗎!」
「伯母……」
「他傷了誰?他這次傷了誰!」白母從椅子上猛地立起,滿面天塌了的驚恐神情。傅銘朗本欲攙扶她,聽到這句話卻收回了手。
白母幾近歇斯底里:「我早說過不許他去燕市、不許他去那麼遠的地方、他卻偏要去!我和他爸都管不住他……家裡已經沒錢了,沒錢賠了!他又闖了什麼禍……」
傅銘朗低聲道:「白鹿……他當年傷了人?所以你們才搬家?」
白母戒備的抿緊了唇。
傅銘朗誠懇的道:「伯母,我和白鹿從上學起就是很親密的朋友,您知道的。我只是想幫助他,請您告訴我,白鹿當年傷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的神情和聲音都充滿了令人信服的力量,白母似乎已壓抑許久,遇上一個出口便控制不住的發洩出來:「何止是傷人!他都快把人打死了!內臟破裂、內出血嚴重,在急診室裡搶救了一天一夜!如果不是有人拉著,他14歲就殺人了……孩子父母說什麼也不肯放過他,一定要把他送去少教所!我們把一輩子的存款都賠給人家了……鄰居都說他以後就是個殺人犯,我們還怎麼在原來的家住下去?」白母喊著喊著,眼淚就崩潰的掉了下來。
傅銘朗道:「白鹿就是因為這件事,高三才沒念好……」
「高三?哪裡還敢讓他接著讀書!」白母幾乎是痛恨的說:「我跟孩子爸賣了房子搬來這小地方,沒兩天他差點又跟院子裡的孩子動起手來……他爸只好把他關在屋子裡……剛開始他鬧得厲害,鬧了整整大半年,後來才漸漸平靜下來……」
「你們……關了他多久?」
「我們不敢放他出來,但是過了兩年有一天他自己跑出去了,他自己揣著從小到大存的壓歲錢報了個補習學校,回來就說他要參加高考,那執拗勁兒我們都攔不住。他爸覺得那會兒離高考反正就是兩三個月了,他肯定考不上,只好給他在城裡一所高中辦了插班……結果分數出來他過了專科線,他爸怕他出去念書又闖禍,就只同意他填報城裡的院校,每天放學都能回家那種……」白母說完,雙眼都哭紅了,「他到底又幹了什麼!我們、我們不該心軟!不該放他出去啊……」
「心軟?」傅銘朗忽然冷冷的介面。
正哭得渾身顫抖的白母驀然在那冰涼的語氣中打了個冷顫,抬眼,她才發現桌對面的年輕人不知何時已經褪去禮善恭親,正以尖刀般銳利的目光盯著她。
「你們何曾對你們的兒子心軟過?你們把他鎖在窄小的房間裡與外界隔絕整整兩年,這兩年間你們可曾去了解他內心的世界?你們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堅持要高考、要上大學?因為他想早點離開這個家!他需要有獨自生存的能力,好離開這個只會隔離他、禁錮他的地方!」傅銘朗起身,高大的身影將白母矮小的身形籠罩,「伯母,我請問你一個問題,白鹿離家去了千里之外的燕市半個多月了,他給你們打過一個報平安的電話嗎?」
白母僵滯的看著他。
傅銘朗道:「你們就絲毫不擔心獨自在外的兒子嗎?」
他這句話剛剛落下,「咔」的開門聲打破了白母臉上凍結般的表情。一個中年男人牽著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兒進門,一眼看見屋內景象,愣了愣。
「這……」
雖然多年未見,但傅銘朗還是很快就分辨出這男人正是白鹿的父親。再看那小男孩兒生的白胖可愛,眉眼間還有幾分神似白鹿,傅銘朗立刻便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對白母譏諷的勾了下唇,「看來答案已經